后面跟着的两个狱警,看起来非常年轻,最多也就二十七八岁。
这两个年轻一点的狱警,二话没说,走过来,直接就把陈小刚给带进监狱去了。
范健和薛娇还没搞清楚是怎么回事呢,赵晓娜已经跑过去,双手紧紧抱住那位“白衬衣”的胳膊。
赵晓娜把脸贴在他肩膀上面,撒娇地说:“爸,可算见到您了!”
这个反转有点太突然,范健和薛娇原地就给楞住了。
“没礼貌,也不知道先跟你韩叔叔打个招呼。”白衬衣说。
赵晓娜向旁边那位上了年纪的老狱警打招呼:“韩叔叔好。”
老狱警说:“几年不见,晓娜是越长越好看了!你这几年一直都在济州,很长时间没跟你爸见面了吧?狱长,你们父女好不容易见次面。好好聊聊,我就不打扰了。”
白衬衣说:“老韩,陈小刚的事,县刑警大队和检察院原来都提到过。这孩子虽说是犯了罪,但本性不坏,家庭也确实困难。我听说这个陈小刚平时的表现还不错,参加监狱组织的各种活动也很积极。可惜呀,这孩子一时冲动犯了错。虽然事情的起因情有可原,本人也能主动回监狱自首,但毕竟脱逃是事实。陈小刚的事,要依法依规办理,既不能违反原则和规定,也要综合考虑情节,可以适当从轻处罚。”
“狱长放心,我们一定会依法依规,妥善处置的。”老狱警说完,转身离开了。
赵晓娜问:“您有我妈的消息吗?”
白衬衣说:“你不用担心她。他现在正忙着在学校组织开展救援工作呢。”
赵晓娜抹了抹眼睛,说:“你们都平安无事,我就放心了。”
范健惊讶地问道:“晓娜,你爸爸是狱长?”
“怎么?不像吗?”白衬衣笑着说:“我是清川监狱的狱长赵海城,也是晓娜的父亲。”
“啊?这也太意外了吧。我们和晓娜四年同学,从没听她提起过。”范健说。
“你们几个也别在门口站着了,跟我去办公室聊吧。”赵海城说。
赵晓娜挽着父亲的胳膊走在前面。
“哎呀——”由于走得急了些,赵晓娜突然感觉脚踝酸痛,身体晃动了一下。
赵海城关心地问:“晓娜,怎么了?”
赵晓娜说:“骑摩托车去水库大坝时摔了一跤,不过没什么大碍。”
赵海城说:“前面就是医务室,让医生给你看看。”
赵晓娜说:“爸,不用了,我没那么娇气。”
“前面就是,顺路。”赵海城扶着她往前走。
范健和薛娇跟在后面,先去了医务室。
在医务室里,狱医分别给赵晓娜和薛娇的伤口,又仔细做了一遍检查和处理。
从医务室出来,四个人穿过监狱的外院,上了行政楼,来到狱长办公室。
进了狱长办公室,有人送进热水和杯子。
“这里自己来就行,你去忙吧。”赵海城示意送水的人离开了。
“听晓娜说,你们都是警校的同学,现在又都在一个队里做同事,缘分不浅呀。”赵海城说:“快坐。晓娜,快给你同学倒水。”
大家都坐了下来,赵晓娜摆好水杯,拎起水壶倒起水来。
倒完水,赵晓娜挽着薛娇的手说:“爸,这是我上警校四年最好的闺蜜,薛娇。”
“你就是薛娇,常听晓娜提起你。听说你摩托车开得很棒,前些日子在全国铁骑比赛中得了冠军,不简单呀。”赵海城说。
薛娇赶忙谦虚地说:“叔叔,我只是运气好而已。”
“还不止这些呢。她还说你学习成绩很优秀,年年都得一等奖学金。”赵海城说。
“其实也没什么,我只是比别人做事稍微认真了那么一点。”薛家谦虚地说。
“认真一点好!有很多事情,成败就在于细节之处。一个案件可能因为忽略了一个细节而无法侦破,一次矛盾化解可能因为忽略了一个细节而前功尽弃。我们是警察,无论执法办案,还是服务群众,都应该认真把握好细节之处。”赵海城说。
“您说得对,我们这些年轻人,在今后的工作中应该戒骄戒躁,保持谦虚谨慎。”薛娇说。
“他就是范健。”赵晓娜介绍道。
“听说你父亲范振华可是东江省有名的地产和基建大亨啊,你不在家享清福,做阔少爷,怎么跑来当警察了?”赵海城问。
“我爷爷是铁道兵,参加过抗美援朝,还负过伤呢。我二舅参加过老山战役,转业后做了警察。我从小就很崇拜他们,男子汉嘛,就应该保家卫国,惩恶扬善。所以,我就报考了警校。”范健一脸自豪地说。
“不错,是个有志向的年轻人。”赵海城称赞道。
“你抽烟吗?”赵海城拿起一盒香烟问。
“叔叔,我不抽烟!”当着两位女生的面,范健回答得倒是很干脆。
“你不用客气。男人嘛,抽烟算不上是缺点!”赵海城说。
“叔叔,我真不抽。”范健说。
赵海诚又看到几个人灰头土脸的,身上全是泥巴,说道:“听晓娜说,你们是昨天半夜三点多,从省会济州骑摩托车赶到清川的。一路上风尘仆仆的,一到清川,就马不停蹄地开展工作,到现在连住的地方都没有呢,确实辛苦啊!”
“清川发生了这么大的地震,那么多群众痛失亲人,流离失所。我们吃这点苦,不算什么。”范健说。
“说得好!这才是青年一代该有的样子。”赵海城看看墙上的钟表说:“马上就中午了,你们就在这里吃午饭吧。”
“不了,我们还得去县城跟大家汇合呢。”赵晓娜说。
“饭菜都已经做好了,不差这一会儿。”赵海城摸了摸赵晓娜满是尘土的头发,说:“看看你们,一个个跟泥猴子一样,灰头土脸的。这里有热水,你们抓紧去洗漱一下,吃过午饭,你们再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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