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的郑义,也在仇左士布置的眼线监视下,沿着石鹅大街向西走。

仇左士也正在紧锣密鼓地行动着。

郑义走不多时,又来到了逍遥堂的门前。

他斜眼往那里一瞄,见那先前被他破开的大门,又合严上锁。

郑义看到逍遥堂的大门上锁,就觉一阵兴奋,因为他感觉,没有放火烧逍遥堂是对的。

他认为,留下了逍遥堂的巢穴守株待兔,只要有耐心,逍遥堂迟早会开张的,立地佛也会露面的。

逍遥堂今天的情形,和楚州的赏芳阁那时的情形,太相似了。见势不妙,关门大溜。

这就是立地佛的三十六计走为上的风格。

由此可见,这老狐狸一定就在白末儿镇里头。

郑义想,说不定立地佛又在暗中监视着他,为他设计布局。

他一想到立地佛又要为他设计布局了,斗志大盛,心道:

“好,很好,我不怕你搞鬼,就怕你没动静。但是,我现在这样走在大街上,太招人眼,恐怕让他起疑心,再小了胆量。我得瞅个没人的地方,化妆化妆,配合他一下好演戏。”

逍遥常的门台上,还有十几个形销骨衰的人,滚在地上在“哎哟哎哟”的呻吟。郑义就猜想:

“这些自作自受的瘾君子,肯定是在我走后,进入了逍遥堂被人揍了又赶出来的。那么,现在暗中还一定有眼睛正盯着这里,守护着他们的老巢。但是他们脸上也没刻着日月五毒教的字样,要我去找,真还困难。我得让他们自己跳出来,嘿,也必须如此这般方好。”

心中有了主意,郑义便装作漫不经心地走过了逍遥堂,继续一边走,一边左瞧瞧右看看,像个未见过大世面来观望稀罕景的乡下老财的小少爷。

他就这样走了一段路,在一个胡同口旁边看到一个土厕所。

郑义看看前后左右没有人,就一闪而入到厕所里边去了。

稍后不久,从厕所里走出一个蓬头垢面的叫花子。

不用说,这个叫花子就是荡魔神侠郑义了。

郑义乔装改扮成了一个叫花子,就是为掩人耳目,让人不在意他。

不过,他再走了一段路,开始遇到了零零散散的人时,他感觉这一次改扮成个叫花子是个败招。

因为和他迎面走过的人无不倍加注意他,他甚至听他有人这样讲:

“奇怪,白末儿镇竟然还有叫花子。那么多拉脚扛活出力挣饭的,还常吃不饱呢!谁顾你这个叫花子?”

另外一个接话的说得更实在:

“别多话。你不看,今天这镇上反常得很。别说出现一个叫花子,就是来个恶魔王也说不定。谁知道谁是什么人?快走。快走,到码上看看,有活就有活,没活找个地方呆着去。”

听了路人的几句话,郑义这才意识到,这石鹅大街上确实看不到一个叫花子。

只有他一个假叫花子,显得是那么突兀扎眼。

郑义不知道,其实不只是石鹅大街上向来看不到一个叫花子,就是整个白末儿镇也很少出现过叫老子。

因为这里本为纸醉金迷、群魔乱舞之地。不会有什么善男信女发慈悲之心,去施舍一个对自己一无用处的叫花子。

现在,郑义虽然知道了扮叫花子适得其反,这样既逃不过立地佛的暗中眼线,又可能打草惊蛇,使日月五毒教的人藏的更深。

“怎么办呢?马上换了打扮是不可能的。只有硬着头皮往前走了。待出了白末儿镇,再做打算。”

郑义一边往前走,一边想着下一步该如何引出日月五毒教人,迫出立地佛,收拾了这个老狐狸。

就在他快来到了白末儿镇西头,要经过一个胡同口时,忽然听到胡同里传出一阵叫骂声,还有一群人杂乱的脚步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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