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泽维尔先生。”
“你能先不说话吗？”
西奥多点了点头，非常乐意。
“当然，泽维尔先生，一切都听你的。”
泽维尔右手微微颤抖，慢慢朝西奥多颈部摸去，没有发现脉搏。
西奥多站着不动，泽维尔又探了探他的鼻息，没有感觉到呼吸。
泽维尔顿时意识到，自己不只是一名简单的法师，而是死灵法师。
“完蛋了！”
伊萨卡维亚的死灵法师，只有一个下场，那就是被扔进迷雾中，成为雾主的养料。
话又说回来，他如果不赶紧接受治疗，那才是真的会死。
“好了，西奥多，带我去吧！但千万不要让治疗师检查你的身体，能做到吗？”
“我保证！”
西奥多咧嘴笑了笑，一把将泽维尔扛到肩上，朝内城快速走去。
他身上暂且还有活人的气息，但不知到底能维持多久。
“他现在是什么东西？会腐烂吗？”
泽维尔实在没有精力想太多，能忍住疼痛不昏过去，已是他的极限。
“抱歉！泽维尔先生。”
“你不必总跟我道歉！”
“我不是故意打伤你的，”西奥多叹了口气。“不，我是故意的，但那时我真的很生气，也不认识你，没有意识到你有多重要。”
嘀嗒，嘀嗒……
泽维尔的血滴落在石板路上。
“泽维尔先生，从今以后，我不会再对你发火，而要不顾一切去保护你，没有什么比你更重要了。”
泽维尔咳嗽一声，“你清楚你在说什么吗？”
“当然！虽然我以前从未有过这种感觉，但我知道这都是真的，我的存在只是为了你。”
“这要是合法的，那该多好！”泽维尔喃喃道。
西奥多扛着他，默默走完了剩下的路程。
他们来到一间木屋，里面坐着一个像巫婆一样的老妇人，披着一件又烂又脏的斗篷，嘴里叼着一个烟斗。
西奥多放下泽维尔，说道：“赛琳夫人，请你救救泽维尔先生。”
“先付钱！”
塞琳吐出一个烟圈，声音尖锐。
西奥多摸了摸周身的口袋，却是一分钱也没找到。
他叹了口气，一脸惭愧地望向泽维尔。
“抱歉，泽维尔先生，我的钱不见了。”
泽维尔尴尬一笑，缓缓从口袋里掏出钱，递给了老妇人。
西奥多见状，笑道：“原来在你这儿。”
塞琳站起身，说道：“让他躺到床上去。”
西奥多点了点头，再次扛起泽维尔，将他放到里间的木床上。
不一会，塞琳端着一盆黏糊糊的东西走了进来，将其送到泽维尔嘴边。
“吃了它！”
泽维尔起身一瞧，这盆东西跟印度“街头美食”似的，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非吃不可？”
塞琳解释道：“我要做的，只是让你的身体加快自我修复，会消耗巨大的能量。这或许是你吃得最多的一顿，但要是不吃的话，在我施法的过程中，你可能会被饿死。”
泽维尔听完没有拒绝，索性闭上眼睛，任由这盆泔水般的东西灌进嘴里。
这是泽维尔第一次真正吃饱，但对陈深来说，却是一种煎熬。
几个小时很快过去，泽维尔终于可以自己站起。
虽然身体某些部位还在隐隐作痛，但已没什么大碍。
“这就是魔法吗？”
泽维尔从未在如此短暂的时间里痊愈过，他不知道如何施法，只觉得神奇。
在记忆中，这种用于治疗的魔法，被称为“生物术”。
这种魔法过于恐怖，既能救人，也能杀人，通常受到严格的监管。
不过，由于对治疗师的需求太大，治疗类的魔法成了学校最基础的课程之一。
政府和圣殿并没有禁止修习生物术，反倒对此十分鼓励。
赛琳见泽维尔已经可以走动，说道：“好了，你可以走了。”
泽维尔点了点头，“谢谢你，塞琳夫人。”
他一推开门，西奥多立马迎了上来，咧嘴笑着。
“泽维尔先生，我们接下来去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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