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众人的震惊不同,张悬不由松了口气:“既然它们都已经回去……那我是不是就不用赔偿了?”
三千多万源币,一来,是真的支付不起,二来,真要带着这么多马回学院,还怎么低调?院长他们,还不立刻就猜出他驯马能力不弱?
这样可不行,辛辛苦苦伪装了这么久,断然不能功亏一篑!
“那是自然……”
陈允长老激动地连连点头,这件事顺利解决,也算松了口气,没有太多迟疑,从口袋取出一叠源票递了过来:“张长老,这是您刚刚驯服那27头千里马的报酬,一共9万源币!”
“陈族长、陈长老,那你们先忙,我去把盗骊的饲料钱先交了,然后顺便办点事,有什么事,直接去白岩学院找我即可!”
接过银票,张悬放进口袋,微笑着抱拳。
加上刚才驯服绯红得到的奖励,来马场不到一个时辰,已然赚了足足10万源币,购买草料的话,足够盗骊吃上一年多了。
“你是白岩学院的老师?”
陈霄族长恍然大悟,难怪年纪轻轻,人品好,素质高,还有这种本领,满意的点了点头,道:“我和陆院长可是老友了,如果有机会,一定去学院亲自拜访!”
“那就恭候陈族长了!”
张悬点点头,跳上盗骊的麻痹,带着小厮,再次向“甲”字房走去。
见他离开,陈允长老忍不住看了过来,满脸疑惑:“族长,陈府客卿长老的薪酬,不是每个月两万源币吗?为何直接说十万?”
没直接回答,陈霄而是看了过来:“你觉得这位张悬,能值什么价格?”
陈允长老:“他虽然驯兽水平不错,但只是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直接聘为长老,而且还是客卿长老,我怕会有人不服……最关键的是,他是拥有极强的驯马能力,可若所有马匹,都是彻底听从他一個人的命令,对马场也没太大帮助啊!”
“不服?没帮助?”
陈霄摇了摇头:“刚才这三千匹马,是千里马,是战马吗?”
“当然不是,就是些普通的马匹……”陈允长老摇头。
陈霄继续道:“既然不是……那刚刚这位张长老说话,这些马可严格遵守,可有消极怠工?”
“这……”
愣了一下,陈允长老反应过来,瞳孔一缩:“族长的意思是……他这种驯服,可以很快将一些普通马匹,变成战马?”
战马和家马,是两种概念。
前者进入战场后,面对杀戮而不后退,直面厮杀而不畏惧,对将士的命令,言听计从,令行禁止。
家马不知需要培养不知多久才能做到,而且还有百分之八十以上,受限天赋,怎么培训都做不到。
仔细回忆,刚才的3000匹普通马匹,异常听话,已然有了战马的气势!
“不错!这种手段,用在战场上,何愁不赢?最关键的是……”
陈霄眼睛放光:“一匹战马的价格,是普通家马的5倍!也就是说,他只要随便驯服,这些马就可以让价值飙升……这种本领,族内谁敢不服?一个月别说十万,就算二十万,多吗?”
“非但不多,还觉得开少了……”
陈允长老这才明白族长的用意,激动地呼吸都有些急促。
难怪族长劝住自己,这种人物,只能好好结交,不然,只要帮其他人针对自己家的马匹,一道命令之下,陈家便会破产。
“明白就好!”
见对方明白,陈霄点点头,环顾四周,看向周群、刘管事等人:“大长老,给他们每人一万源币!”
“是!”
虽不知道族长为何要这么做,陈允长老还是没有犹豫,取出源票,一张张递了过去。
周群等人尽管疑惑,却还是将纸币接住,一脸惶恐的看了过来:“陈族长,我们也没帮什么忙……这钱受之有愧……”
“给你们钱,是告诉你们,遵守我陈府的规矩,我陈霄很大方!”
陈霄声音变得冰冷:“不遵守呢……我也有一百种方法,让你从世界上消失,而没人察觉。”
“是,是!”
众人知道话里的意思,齐刷刷点头:“陈家主有什么事,吩咐就是,我们必然不会推辞……”
“这样最好!”
陈霄道:“那我就和伱们说一下要求:张悬长老能短时间内驯服这么多马匹的事,我希望诸位可以守口如瓶,切莫外传,一旦给我知道,从谁口中泄露,我便可以保证刚才的话,百分之百作数!”
“我等不敢……”
周群等人吓得浑身冷汗直冒。
“嗯,下去吧!”
陈霄摆了摆手。
“是!”周群等人急匆匆离开。
将这一幕看在眼里,陈允长老满是佩服。
不愧是族长,对付这些桀骜不驯的驯马师,还真有一套,先施恩再威胁,大棒加蜜枣,恩威并重,不用想,这群人必然乖乖遵守,再不敢有半句废话。
“大长老,你也一样,张悬长老这种本领,一旦给外人知晓,就没我们什么事了……一定要守口如瓶!”
见众人离开,陈霄继续交代:“我见这位张长老为人低调,必要的时候,我们还要帮他隐瞒。”
“那是自然!”
陈允长老连连点头。
这种天才谁不想抢?暗中拉拢,闷声发大财才是王道。
“族长……”
就在他心中感慨族长智谋深远之时,一个急促的声音响了起来,旋即看到陈府管家余波平,骑马而来,一个学生模样的少年,坐在另外一匹马上,紧跟其后。
“怎么了?”陈霄皱眉。
“回禀族长,这位周庆凯,是少爷的同学,说有急事要找你……”余波平急忙回答。
“浩儿的同学?”
陈霄看了过去,就见周庆凯翻滚着从马匹上跳了下来,还未来到跟前,便躬身抱拳,涕泗横流:“陈家主,你一定要为陈少做主啊,他在学院里被人欺负了……”
“浩儿被欺负了?”
陈霄眉头一皱:“是谁?敢挑衅到我陈家头上,真是好大的胆子!”
“是一位刚被学院招来的杂役老师,一点修为都没有,靠献媚陆院长,才进的校园……今天上午,不知用了什么手段,不仅让少爷当众出丑,还逼他当众下跪,简直目无法纪,嚣张跋扈到了极点!”
声音凄厉,周庆凯鼻子一把泪一把,看起来要多凄惨就多凄惨。
陈霄疑惑的看过来:“让浩儿下跪?杂役老师有何资格这么做?又为何要这么做?”
周庆凯:“就是这个杂役老师,没任何本领,还想带课,少爷看不惯,多说了几句,他便肆意报复……这件事,我和同学王喻星皆可作证!”
陈霄摆手:“详细说说到底怎么回事,若真是随口议论几句便这样做,我不仅要找这位杂役老师的麻烦,还会让白岩学院知道,我陈家不好欺负!”
陈浩不仅是他儿子,还是陈家未来的家主,其他羞辱也就罢了,当众下跪,绝对是按着陈家的脸面摩擦了,若真啥都不做,所谓的三大家族,威严何存?
“回禀陈家主,是这样的,这位杂役老师收了柳明月小姐为学生,公开课上,借助天命源兽的精血,当做引火之物,帮忙引燃熔炉……”
周庆凯将之前准备好的说辞,详细说了出来。
大概意思就是陈浩看不惯柳明月被杂役老师骗,想要揭穿他的身份,亲自上台帮别人点燃熔炉,结果,陆院长怕这个杂役老师丢人,故意帮忙作弊,后者小人得志,各种羞辱,硬逼得陈少下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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