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雨倾盆,豆大的雨点拍打在文清溪身上“这是…哪里?”她茫然地看着眼前战场,人类的喊叫,妖族的撕吼不绝于耳,低头时,她才发现,自己正站在一片血泊之上,咬咬嘴唇,像是想起了些记忆中最恐惧的地方,“咳…咳……”

眼睛微眯,隐约见远处一处军营,缓慢地……缓慢地,她踩着血泊,眼前的军营愈发清晰,那像是妖族军营,在军营郊边,是一个铁笼,笼中是一个人……

清溪眼神越发焕散,“嗒嗒……”她的脚不由得颤抖起来,走到笼前,手轻抚着笼中人……

“妈…妈……”眼泪夺眶而出,嘴唇发颤……

“妈……清溪…清溪好想你……走,妈……回…回家……”

笼中人听得声音,微微抬起头来,像是看清眼前来人,浑浊的眼中瞬间闪过一丝清明,眼中血丝更红几分,咬着牙发出声音,如挤出来的那样低沉落没,只有清溪听清些许——“走…走!听你爹的话,别管,别管……跑!千万不能……他们后面有……有…系……”

声音沙哑,如呜咽声般,说到一半,又哽住……

“妈…别,不会的,溪儿带你回去…带你回去!”清溪疯狂地摇着头,双手搂着母亲……

“嗒嗒…嗒嗒”

又是几声脚步声传来,笼中人又几乎是撕吼般“跑!跑!别停!跑!”

泪水再模糊了她的眼……

血陀瓷瓶内——

杨霄手上轻轻一抵,摇了摇头“奇怪,一个城中人,怎么会有心魔?”他手托下巴,沉思良久,从兜中翻出个小小丹瓶,瓶塞一启,一股清凉异香就席卷整个空间,那淡淡香气,是还归草与清灵木的“唉,这么珍贵的清魔丹就这么没了,剑山兄,兄弟对不住你呀!”说着,杨霄痛心疾首地取出一颗绿色丹药,上面几棵古木栩栩如生,散发着浓厚的生命与醒魂的气息,“这原本是剑山兄给我的啊!这么珍贵的上品清魔丹就这么没没了!”

哭唧唧地,才把丹药扔到了她嘴里,“毕竟是一条绳上的蚂蚱,若无她,我几乎不可能走出去……”伸了个懒腰,卧于地板上就睡了过去。

乌云似乎更多的了,身边的魔营不复在,清溪环视一周,微眯些眼“在…在哪?”雨淅淅淅沥沥地正下着,树上的叶盛着雨水,又几点雨珠落其上,划拉地,水落了下来,叶微微颤着,却并末落下,眼前似乎是一道公园长廊,长廊中只有两个人,她,他。

他倚在长椅上,蒲扇吹过些许轻风,身旁桌边,散落的酒瓶子横七竖八地摆着,他喃喃着什么,似乎半醉,那傍仍有个空位,些声轻响,清溪上前几步,她并不想在此处多留,正想走时,一声惊雷划破天空,嗡鸣声暴起,清溪不禁停住脚步,探头回望,他扇风依旧,大雨依旧,绿叶依旧。

他眼皮微睁,喃喃声戛然而止,寂静中传来细微却又清楚的声音——

“我不惧,你惧它么?”

清溪迷茫地点了点头,她不知道为什么她会点头,更不知道那个“它”是谁?

他吟吟一笑,袖袍一挥,一股记忆突地进入了她的脑海里。

家中,叶逸晨正坐明堂,一双猎鹰般地眼审视着台下母女二人,权衡利弊后,脸上又显了痛苦之色,绝望地一叹:“行了,带下去,明日将文舒月送入魔营,不可耽搁!”

整个场内皆是一寂,大臣们的双眼尽是惊骇之色:这还是那个叶逸晨么?随后整个场内就是炸开来,三十士卒拔剑对指,这才安静下来……

夜半时分,屋内正灵气翻涌:“差一点,就差一点了文舒月,当我踏出那一步时,整个魔营都会惊骇!”叶逸晨已在半步分神的境界困了多年,若能踏出那一步,他就真正获得了与九席妖帝“陨”抗衡的能力……正修炼时,门外传出阵阵嘈杂的声音,几声打斗后,十三四岁的叶清溪闯了进来,寒剑出鞘,对着叶逸晨厉声骂道:“老东西!今天你要敢把我妈送入魔萱,你也别活了!”

一道蓝光散开,震得叶清溪倒退几声,叶逸晨摆摆手:“来人,给她押下去!”旁边几个士卒一捅而上,“你们动我试试!”说着,叶清溪的剑端道道寒光聚集,剑风四散之中,寒光化作一道蓝白彼岸花,她的全身尽被白气包裹,眼看仍有士卒提刀砍来,她轻轻一避,随及剑锋直斩断那花,“给我爆!”花瓣瞬间四散,每瓣都化作一道蓝冰凤凰四纷飞舞,又听她喝道:“凤衔花结月!”

一刹那,整个室内尽被冰封,叶清溪眼里的清冷更甚:“老鬼,给我妈放了!”叶逸晨单单冷漠地看着这一幕,半响,他才冷漠地如冰山开口:“叶清溪,你以后,不配姓叶!”说完刹那,房间内的冰如抽丝剥茧般地层层瓦解,“行了,自己滚出我叶家!”

那声音冷地如冰窑,直给了叶清溪最直接的审判,不,她如今没有姓,大概应叫“文清溪”……

“后来,你父亲,呵呵,他应叫叶逸晨,将你母亲送入了魔族军营,那魔族此行目地便是你母亲,况且在此死磕许久,不益多留,就怱怱迟兵,这才保住了青龙城,再三月后,你父亲将你强行带回宫中,用丹药配合自身强大的修为,修改了你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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