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几乎没有称得上特色的物产,同曼宁周围的市镇差不多,水稻种植是主流。
田间地头到处都可以看见黑奴的身影。豪斯曼说他们在测量水深,适时地排水、注水对稻子非常重要。
“黑奴不是白痴吗?他们怎么会种稻子?”布兰奇不知道从哪里听说的理论,睁大眼睛盯着远处的黑人天真地问。
豪斯曼和亚瑟恐怕都清楚答案。
如果仅凭种稻子一项来说,那些从父辈手中接过农场的二代们才是白痴。
亚瑟觉得很有必要给他上一课,寻一个合适的机会很重要。
“每个人擅长的技能不同,所以没有谁生下来就是白痴,那是骂人的话。就像你在提问方面是个好手一样,我们都不如你厉害。”
“雅各布,豪斯曼说的对吗?”期望从最爱他的哥哥口中得到答案。
“布兰奇,格林先生说的完全没错,你的确是提问高手。”
小男孩对于哥哥的回答非常高兴,以至于安静了不少。
河岸两边有斜斜的排着破烂不堪的房子,里面住着从爱尔兰、威尔士、德国逃难来的白人。
除了监工或者工头之外,几乎没有白人会去和黑奴一起劳作,他们是冲着其他门道来的。
心狠手辣的可以去当监工、捕奴队猎人、车夫、保镖以及其他工种。
坐上马车又行驶了半个小时,他们来到一个小山丘下面,山坡上竖立着一栋老旧的两层房屋。
“到了,应该就是这里,小时候我还来这里钓过鱼。”
四人沿着笔直的田埂向一座小山顶出发。
远处已经有个妇女朝这里急速走来,身形还保持着贵妇人的仪态。
照着她越来越近苍老的面孔细看,应该是豪斯曼的母亲无疑。
她的身后还跟着一个套着破衣烂衫的黑人。
当他接过几人的行李扛在肩头摇晃离开时,母子二人才开始互诉衷肠。
妇人的灰白头发用网兜裹住垂在后面。除了眼角和个别地方颜色深一些以外,一张略显方正的脸大部分也是灰白色。
母子二人走在前面。她的步伐很稳健,疲态应该是最近才加上去的。
她的手一直拉着豪斯曼往前,相比露出的胳膊而言,双手很粗糙。
“贝利回来没有,他不是要去码头接我们吗?”
“你哥哥去银行办理业务,应该很快就会回来。家里的黑奴已经不够使,做饭的任务我已经接过来。不过他表示坚决不行。贝利正在想办法,务必要在秋收之前把工人数补充到10个。”
她口中的‘工人’当然是指黑奴。
南卡罗来纳州的水稻种植业很发达,尤其是在本地区,它更是一项支柱产业。
如果有人胆敢破坏这个传统,他会被无情地赶出这个社区。
不过水稻的种植和收获比起麦子要麻烦得多,但利润稍微高一点。
目前人手不足的困境亟待豪斯曼一家解决。
尽管查尔斯顿的奴隶价格已经到了第二次独立战争的最低点——均价600美元左右。
但对于豪斯曼的家族的来说,那也是一笔巨大的开支。
更何况他还欠着银行不少钱。
也许他的哥哥真能再借到一部分钱也说不定。
因为一场体面的葬礼,已经让他们家几乎花完最后一个银币。
一个健康强壮的奴隶顶多管理10英亩的稻田,那还是在他每天至少工作12个小时的情况下。
对于他们来说,豪斯曼家里的400多英亩土地并非都是稻田。
其中一半以上是林地和其他作物用地。
所以,拥有10个黑奴是一个很合理和健康的资产配置。
作为本地区一个中等种植园,他们家的劳工明显不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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