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陵县隶属于丰黎郡,距离云王治下广韩所在的清河郡还有八百里之遥。但这样遥远的距离足够沈料处理大陵县的事务,同时,替魏权准备一个巨大的惊喜。

“什么人!”守在城门口的士兵对这群衣衫褴褛的人满脸警惕,他们隶属于云州飞鹰卫治下,今日巡守的是飞鹰卫伍长铁铉,一个古板、不知变通的“硬人”。

铁铉瞪着眼前的众人,他身后那九人也拔出刀和魏权等人对峙。

“飞鹰卫伍长铁铉!”他朗声道,“诸位可是附近的百姓?难道大陵县附近遭受北庭贼子攻击了!”

“不必多言。”魏权拔出刀指向铁铉大喊,“杀!”

“杀!!!”

飞鹰卫常年驻守边关重镇,武艺与寻常人相比要高出许多,远不是寻常壮汉可以对比的,仅片刻功夫魏权身旁就要三人挂了彩。

铁铉挥舞着长刀靠近魏权,在看清他的脸后眼神中流露惊惧之色,他猛地收刀勒令卫士住手,但魏权的刀已经插至胸口。

“你……”铁铉张大嘴巴想要说什么被魏权一脚踢开。

“你的遗言留着下阿鼻地狱诉苦吧。”魏权将身旁两名卫士结果后大摇大摆走进了县城。

“杀……杀人了!”

街道两旁的百姓陷入了慌乱,一人率先反应过来,扯着嗓子叫唤了一声,又被身旁人捂住嘴拉到角落里。

县衙在大陵县中心,一群刚刚浴血的壮汉手起刀落,结果了县衙内外的县官衙役后,沈料领着的五百卫士才姗姗来迟。此后,叛乱平定,那群叛军被砍了脑袋丢在乱葬岗之中,尸体则被挂在门楼上,如旗子一样飘荡。

李存孝家中,沈料气的手舞足蹈,一步步在房中绕圈,他在叹了第七十三口气后总算出声,“你知道铁铉是什么人吗?他父亲是铁竟成,飞鹰军郎将,手下林林总总拉起来能有一千人,踏平这座县城够够的了,你居然杀了他的独子!”

“杀便杀了,废话多的该杀。”魏权摇头,他进城前顺手拿走了铁铉的佩刀,那刀上还刻着元治十九年师赠。

“哎呀!”沈料否决,“据我所知,飞鹰军大约有九名郎将还是愿意跟我们造反的,铁竟成就是其中之一,你杀了他的儿子,其他郎将知晓你是个嗜杀的人定然不肯追随,你可是坏了我的大计啊!”

“……”

“本打算抢了飞鹰卫的兵权一举攻下丰黎郡城呢,如今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你,你去扮成李存孝。”

“什么!”

“你叫我装成李存孝?”魏权连连摆手拒绝,“不成不成!他长得那么丑,我一露脸不就露馅了吗,而且声音!我们声音根本不一样!”

沈料将魏权重新安抚好,又掏出来一张面具和一罐密药,那面具是用黄金打造的,很符合李存孝喜爱珍宝黄金却又挥霍无度的人设,只……那瓶药,魏权闻了一口干呕出声。

“这药抹在脸上只需要几个时辰便可长出火烧瘢痕形状的皮肤,若是不需要了用清水覆面洗净后撕开即可,不过面皮都是有期限了,每天晚上睡觉前你都需要抹药维护。”沈料解释,很珍重的将药瓶拿在手里,摆出三根指头。

“这瓶药制成可耗费了我三十两黄金,你可要珍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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