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面里,一个秀丽的村庄,叶泽一家人住在村尾的毛屋内,彼时叶泽还是个稚嫩的玉面书生。

他爹正在处理新打的猎物,他娘一边缝补衣裳一边骂骂咧咧,脸上满是愤怒。

“我也不知上辈子是造了什么孽,竟然生了你这么个孽障,早知道你这么不省心,当初把你生下来的时候,就该放尿盆里溺死!”

“你说说你长这么大能为家里做点什么,赚不到钱就算了还白养着你,我和你爹就是命苦啊!”

说着,妇人当即捂面痛哭。

叶泽像是习惯了这样的场景,整个人有些僵硬的坐在角落,寒冬腊月,手上长满了冻疮,可他手里的活却一刻不敢停歇。

自打他出生起,爹娘对他稍有不顺眼的,轻则谩骂不止,重则打的他全身抽搐倒地不止。

有时候他也会问自己,到底是为什么,才会惹的爹娘如此厌恶。

早些年,叶泽还会适当的做出反抗,可他发现,每次反抗之后都会面临更残暴的打骂。

时间久了,他也就渐渐麻木了。

“当初你怀孕的时候,我就说了不要不要,若不是大夫说打胎会伤你的身子……”

一旁的叶父也满脸嫌弃的说到,看着蜷缩在角落里摸摸编竹篓的叶泽,冷哼一声。

“像这种不被父母期待的孩子,就不该来到这世上!平白的拖累别人!”

……

各种污言秽语不断的涌入耳里。

意识到自己窥探到了魔神的记忆,在场众人陷入一阵沉默。

过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般躁动起来。

“我靠,这是人说的话吗,为人父母的怎么能当着孩子的面,说这么恶毒的话呢?”

“怪不得叶泽之后会成为魔神,我感觉和他父母也脱不了干系!”

“这神识里竟然可以看到魔神的记忆?之前怎么从来没有过这种事情?”

“这是重点吗,这要不是我亲眼看见的我都不相信,魔神竟然也有受欺负的时候!”

“如若不是从记忆中看到,谁能相信魔神幼时竟过得如此凄苦?”

“哼,说不定就是魔神幼时受尽欺辱,这才性格扭曲犯下滔天大罪!”

众弟子们窃窃私语,质疑的目光时不时的落在叶泽父母身上。

几位掌门饶有兴致的看着天幕,讨论了一番都没明白,为什么可以看见叶泽生前的记忆。

只当是叶泽的修为远远高于他们之上,以至于神识也不能像寻常修士一般,能让他们随意探查。

“这些看的有什么意思,不是要找经法吗?”

“就是,我等本就知道魔神秉性,就别再浪费时间了!”

看了一会儿,众人忍不住嚷嚷。

叶泽是公认的魔神,他做的恶事天下皆知!

记忆里的这些不过是寻常百姓家都会有的矛盾,和他之后做的那些相比,实在是小巫见大巫!

“天元,既然众人都想寻得经法,不如你试试看能否放出魔神之后的记忆?”

“据说魔神获得过不少天品神器,看看能否从中找到它们的下落!”

天元真人身旁的道长说道,心里面也有些小激动。

他对这些小娃娃的成长史并没有多大的兴趣,也不关心叶泽是怎么变成魔神的,他想要的一直都是那部经法!

甚至连叶泽所用的帝器、坐骑他都想据为己有。

毕竟叶泽虽然被他们奉为魔神,却并非是真的神身,只是他修为远高于众人,又坏事做尽而已。

“我且试试。”

说罢,天元真人手中再次掐诀,试着搜寻叶泽之后的记忆。

众人闻言,瞬间安静下来,瞪大了双眼死死的盯着天幕,生怕自己多说了两句话,就错过了经法而落于人后。

风起云止,天幕上的画面还是没有发生任何改变。

天元真人脸色有些难看的收了术法。

他没有想到,叶泽的修为竟如此高深,就连一抹神识,他都不能轻易控制。

“如何?”

守在一旁的老道见他收了术法,连忙询问。

“这抹神识上有极强的屏障,并非我等可以随意操控。”天元真人神情晦暗的说道。

“如今能分出一缕记忆已实属不易,若要继续往下,须得慢慢炼化!”

听到这话,众人一阵唏嘘。

天元真人的修为在一众强者中,都是不遑多让的存在,竟然连他都拿这抹神识没有办法。

可见叶泽的修为已经到了足以睥睨众生的地步!

“这不是纯纯浪费时间吗,连天元真人都做不到的事,我们干嘛还在这里等!”

“该不会是天元真人想要独吞经法,所以故意这样说的吧?”

“虽说天元真人的修为早已凌驾于我等之上,可谁人不希望有更多的神力!”

“如此说来,我等岂不是被轩云殿当枪使了!”

众弟子吵嚷着,大有一种如若天元真人今日不达成他们所愿,就要围剿轩云殿的架势。

“简直是无稽之谈!”

底下的吵闹声越发激烈,听清楚了弟子们吵嚷的原因,天元真人淡漠的神情瞬间破碎。

他眼含怒气的训斥,却见周围的掌门全都一副看戏的模样,怒气又上升了不少。

“各位心里莫不是也这般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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