绾衣垂着脑袋,坐在拉草的推车上,为了以后声誉,多给了银子,找偏僻小道。

一个时辰前,她自已跑出去,身上松松散散,像个逃难的。

找到一个男人。

那个男人开始并不想帮像杀人犯并送尸的她,可奈不住银两,就将推车带人借给她。

于是她逍遥自在的坐在车上,顺便把他们两个也拉了上来。

由于泥道太过坑坑巴巴,前面的驴子一呸一哒的走着。

绾衣抱着一篮子的草药,不时被咯噔咯噔的摇晃着。

太过无聊,绾衣仔细的打量着那个苍白的男人。

很苍白,几乎透明

手上的青色血管突出

浑身都是凝结的伤疤,眉间有一道很深的疤痕。

穿着很华贵

绾衣心中雀跃了几分,才又慢悠悠的打量

长相还是蛮有特点的,像……道士,话本子中的清冷大师兄

她的手缓缓在男人眉眼流动,还挺有破碎感的。

回至宅门,己有月替之象

绾衣见喜雀苏醒了半分,拍了拍,神色颇为冷淡。

绾衣愈发生气,是要治这小丫头了,深呼口气。

喜雀悠悠转醒,面色苍白不语,静静的转到旁处发呆。

绾衣∶……:

“喜雀,你随这个大哥把车上男子扶到院里”

说罢,给大哥一些碎银子。

大哥瞬间由阴转晴,笑嘻嘻“好的~”

喜雀还是低着头,嘟着嘴。

绾衣眉心跳了跳,自已训奴术竟如此差!

“大胆!蠢奴”

绾衣直直一巴掌扇向喜雀脸上。

然后是一阵阵心慌。

喜雀不甘看了一眼,不情不愿捂着发红的鼻子抬人。

…………

绾衣趴在木案上,屋内点了小灯,灯蕊落时一片片像花片似的。幽幽照着那凝白。

绾衣无聊的半阖眸子,逗弄着书案上的一枝桃花。

点点绚烂,令人晃眼

“姑娘”

绾衣转过头,看见一抹倩丽的身影

喜雀端着一盘糕点,乖乖奉到桌上,直直跪了下去,眸子低沉。

“姑娘,是我的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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