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阳在房间中翻了半天都没有找到绳子。

已经快一个时辰了,他现在有点怕地上的男人醒过来。

最后,无奈,他只好扯下了床边的纱帘把男人手脚都绑了起来,用布堵住嘴。

刘阳呢,这多年好歹也算个合法公民,他当然没有做这种事的经验。

所以他想不到男人起来肯定会扑腾挣扎,正确做法是把他绑在床腿边。

他觉得自己还是得找个机会开溜,这留风楼还是不能一直呆下去。

反正是改变历史,姐们还接啥客,买个大宅子,雇几个佣人,买几个丫鬟,先好好享受下清明上河图里的生活,也算是改变这姐们的历史了。

刘阳从床底翻出红色的木箱,拿出屏风底下藏着的钥匙,打开小铜锁,卷起里面的金银细软放进包袱中,思索了一会儿,把桌上的胭脂水粉也都放入。

他拿的都是贵的,女人的记忆能让他知道那些是花了大价钱的,其实那对瓷花瓶刘阳也很想带走,可拿着太明显了,一看就是准备跑路。

恋恋不舍地放下手中的“月白”,刘阳走至门前推开探出身子。

刘阳穿到了这姐们身上,理所当然地觉得这些都是他的财产,所以这些不能带走的东西真的是让他心疼。

“去帮我把小荷叫来。”

刘阳眼都不抬款款对着走廊楼梯口站着的两个小厮说道。

“好嘞,月儿姐。”

其中一个抢着回答后转身下楼,他们都有些稚气未脱,称呼刘阳姐的确是因为平时关系还不错。

刘阳转身关门,等着小荷进来。

这小荷呢,也是三姨娘从小买来的,才年芳十二三,平时跟在女人身边伺候服侍。

明年等她成人也就要开始接客了,这小荷和女人也有些感情,在女人的记忆中总是一副怯怯诺诺的样子,让刘阳觉得有些心疼,想着带着她一起跑。

“月儿姐…”

门外传来了女孩有些稚嫩带着怯怯的声音。

女孩明显有点紧张,低着头不安地攥着小手。

她来这里几年了,也看过几次熟悉的姐姐们第一次涂脂抹艳,登台表演,雅间的客人竞相出价买这初酒…

她很怕这一天到来,来的路上有些不安地问小厮月儿姐叫她干什么。

小厮有些同情带着安慰可似乎是又看得太多早已麻木地说:“想必是小成事郎吩咐的,可能是叫你进去吹个曲子…”

他的声音渐渐变小,这种情况进去会发生什么他们都心知肚明,留风楼也不是没有这种例子,有些客人就是喜欢这些还没妆扮的小女孩,有些权势的,三姨娘也拦不住。

刘阳推开门走出,然后转身迅速合上。

把绿绸缎的包裹递到身体微微发抖的女孩手上。

“小荷,陪我出去一趟,王公子今儿骑马赶路伤了些风寒,头有些疼,陪我去给他抓些药。”

然后把一件红袄披在了明显松了一口气的女孩身上。

刘阳这些话当然不只说给女孩听的,他带着包袱出门,这些小厮肯定会生疑。

“听说京城来的那个银匠过几天就走了,顺道再让他打几件。”

他帮女孩背好包袱,拉起她似乎才洗过衣服有些发冷红肿的手走下了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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