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下山干什么?”随一看着眼前的女子问道。

“当然是买漂亮的衣服,鞋子啥的,顺带买点过年用的物品。”女子兴奋答道。

“狐狸还要过年?你这确定不是逗我玩呢。”随一笑道。

“嘭”

红砖砌的炕上多了一个巴掌印。

“还有,我叫胡颖,别叫我狐狸。”女子怒嗔道。

“好的,好的,胡颖小姐,您看现在能不能把我身上的定身咒解了,我这样也没法下山。”随一此时呆站在炕边,像个木头人一样,只有嘴唇微微能够活动。

“哼,自作自受。要不是长道子把下山的路封了,我还不至于求你。”胡颖手一抬,一道光波向随一射了过去。

随一一个踉跄差点摔倒,赶忙扶住了墙。

他接受了下山的要求,虽然看起来就算拒绝,那个胡颖估计也不会对自己怎么样。

但她口中自己曾经的污点还不知道真假,总得多套点话证明一下。

......

铺子镇,元仁县下属的一个大镇,随一也在这里上着高中,元仁县第二高中,听起来起码第二,但元仁县就只有两个高中。

铺子镇的集不多,集上都是些老年人,因为到县城坐村里的拖拉机也就将近一个小时,所以周围村里的年轻人对此并不感兴趣。

随一没有带胡颖去县城,而是去了大集。

不知怎的,今天大集上一反常态,来的人竟然变多了。

卖菜的,卖灯笼的,卖各种铁锨镢头的,更有甚者还有一个圈地为笼卖丝袜的。

随一不咋常来赶集,一是没钱,二是有点远,从道观到这儿得一个多小时。

“讷,给你钱,等会我看中哪个,我点头你就去买。”胡颖说着,从兜里掏出来几张毛爷爷。

“得,把我当仆人了”随一无奈接过。

赶集的人你推我搡,愣是把随一给弄热了,不过是挤的热。

“姑奶奶,你下来成不,我真没力气了。”随一弯着个腰道。

“才背了这么一会儿就喊累。”

“如此虚,赶紧让你师傅给你看看去。”

“哼,要不是打不过你,老子早就把你撩这跑了”随一心里骂道。

“哎,哎,停,看那儿有变戏法的。”胡颖高兴的指着旁边一伙人围着的圈子。

“这下你该下来了吧,咱俩往里面靠点,看得清楚。”

“还有顺便把你的围巾换个颜色吧,即使你想佯装成老婆婆,但也没必要给你搞个这么绿的围巾,看的我瘆得慌。”

随一稍微下蹲了一点,胡颖也从背上下到地上。

然后,随一拨开人群,往里挤了挤,挤到圈子前面去了,他往后一看,不见胡颖。

“这里,这里”只见随一的对面,胡颖招着手道。

“算了,就这吧。”

一个大妖看江湖术士表演,不知存的什么心理,心累了。

随一看着一脸认真的胡颖很是无语。

表演戏法的一伙人,有男有女,还有一个看起来七八岁的小孩。

“大家伙看好了,这个人就是刚才大家伙亲眼看到有邪症的。”一个上身白衬衫,下身牛仔裤,戴着个墨镜的男人拿着话筒大声说道。

他的旁边木板子床上躺着一个约莫黑壮的男人,嘴唇发紫,浑身发抖,双眼紧闭,身上不停有汗水滴落。

“印堂发黑,口齿不清,遇狗即晕,很明显的撞鬼。”男人旁边的女人也附和道。

“哎,谁说不是呢,这二狗从小就能看见些常人不能看见的东西,不知这次撞见了什么,竟得了如此怪病。”圈子周围一个老头叹气道。

随一也不禁好奇了起来,这能见异物的人可都不是简单之人,天生对于阴阳五行有较强的感知,是修道的好苗子。

传说“夫五运阴阳者,天地之道也;万物之輞穄,变化之父母,生杀之本始,神明之符也。”说的就是这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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