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9年,冬,寒风刺骨,大雪飘飞。
华国,北方西省,元仁县,一座隐逸于众人的山上。
一个看起来消瘦但面貌英俊的年轻男子,穿着有些褪色的蓝色大褂正在院子里扫着落雪,其中还夹杂着些许掉落的松针。
而袭来的寒风将男子的大褂吹的嗤嗤作响,再看院子旁边,正房旁的小屋中飘出来一些水汽,又经风带动,来到男子旁边。
“吃饭了,随一。”小屋中传来人声,说话的声音有些苍老,但却能听出来对男子的关心。
“来了,师傅”男子放下手上扫帚,轻轻弹了弹身上的雪花,立即回道。
走进小屋,一个苍老的面孔映入眼帘,长长的银发被头上的一根发簪盘的整齐,身上穿着厚厚的衲衣,再看手上,他正慢慢从旁边的锅里舀着热腾腾的饭菜,又将碗迎手递给了年轻男子。
“师傅,我都说了多少次,您不要再给我端饭了,我都十八了,按国家政策说,我都成年了,我这个年龄,山下面都有人结婚抱上孩子了。”说话的正是年轻男子-----随一,随一有些不愿意道。
“说的什么胡话,你才十八,不是二十八,是不是想要造反了,刚好那收来的罗刹还没度化,试试你的把式练的怎么样。”说着,他就要作势向外走去。
“不行,不行,师傅饶命!我再也不乱说了。”随一有些惊慌,连忙上前阻止道。
老人好似看随一的样子有些可怜,停住了脚步。
“行了,吃饭。”老人又看了一眼随一,叹了口气,退了回去。
“呼”随一拍了拍胸脯,有些后怕,那罗刹就连师傅制服都得费点力气,让自己去试试,那估计得要了老命。
这个看起来脾气有些怪异的老人,正是随一的师傅,龙门派的掌舵人长道子。随一是他的唯一弟子。而他们所处的地方就在这座荒凉的大山之上。
山上屹立着一座道观,名为云隐观。他和师傅两人相依为命在这处道观中,当然,确切来说,只有随一学校放了假才回来陪着老道,而现在正值寒假,随一刚好回来了。
这座道观是座子孙观,子孙观由师徒之间代代相传,观产可以继承,有专属的门派。其他门派的道友可以暂时居住,但不能插手观务。
所以,随一自幼拜了长道子为师,也成为了一名道士,顺带着继承这座道观,随一的本名并不叫随一,随一是他的道号。
他的本名叫仇生,这两个称呼都是师傅长道子取的。
长道子退回去后,给自己舀了一碗饭,坐下说道:“随一,你自幼无父无母,那个把你送上山的人也只是匆忙把你撂在观门口跑了,那时候你连奶都还没断,我带着你到山下去各家各户求奶,甚至给你要了点狐狸的….,,呃,“
“???狐狸的什么”随一边吃饭边有些疑惑问道,他小时候就知道自己是被遗弃的孤儿,没什么意外,但这后面的事可没什么记忆了。
“狐狸,什么狐狸,我说的是你小时候经常去人家菜地里偷菜的胡姨。”长道子知道自己说漏了嘴,赶紧找了个由头瞒了过去,可不敢让随一知道自己小时候给他喝了狐狸的奶。
狐狸奶属寒,偏阴,人喝之后可降热散火,但却会令男人的阳刚之气逐渐消逝,不易多喝。
“总之,你现在的生活都来之不易,就连你现在吃的猪肉炖粉条的猪肉都是山下那个张屠户求福才送来的,咱们观里也没有什么收入,唯一的来源还是你师傅我一张符一张符画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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