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痕迹收拾干净。
林牧大摇大摆了离开此处。
顺着来时的路往回走。
一路热闹的景像与来往的行人小贩更是令林牧有一种晃如隔世的感觉。
来到这个世界大半个月，他还是第一次见到死牢外的世界。
“卖烧饼，新鲜出炉的烧饼。”
“胭脂，上好的胭脂。”
叫卖声不绝于耳，林牧体味着这浓浓的人气，心里一直以来的那股压抑感与烦燥都消退了一些。
“老板，来碗面。”
随意找了个街边的面馆小摊，林牧笑呵呵的坐下后，招呼道。
老板是个面相朴实的中年高瘦汉子，听到林牧话，虽然心里很是不愿，但还是笑着应道：“好咧，差爷。”
在这个世道，穿着一身官服的人，对他们这些小摊贩来说，与脸上贴着，我就是来吃霸王餐的没有两样。
可偏偏这样的人，他们得罪不起。
不过一会，老板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面恭敬的放在林牧身前。
满满一大碗，上面盖着两片巴掌大的牛肉，五六块排骨，还有一个煎得金黄的煎蛋，以及两片绿叶菜。
香辣醇厚的味道令林牧食指大动，也不废话，拿起一旁的筷子大口吃了起来。
老板回到摊前，不一会两个穿着枷裟的僧人手里捧着一个铜钵，一个商铺，一个商铺的化缘走了过来。
而出奇的是这些商铺都会奉上银钱。
林牧自然也看到了这一幕，心里直嘀咕：“怎么感觉当和尚，比当狱卒有出息多了。”
狱卒累死累活，一个月下来也才一两银子。
而眼前的两个和尚，只是那么走过来，就他看到的都有近千钱。
这一对比，哪怕林牧用不到什么钱财，也是心里直冒酸气。
凭什么？
就凭他们没头发？
我一个牢头……
想到牢头，林牧差点垂足顿胸，赵贲光把他提升到了牢头位置，却没有给他说明待遇。
亏大了！
很快两个和尚就走到了面馆老板摊前。
一个高瘦，粗眉高鼻，一个矮胖，鼠目红鼻。
高和尚对摊主双手合什，说道“阿弥陀佛，施主有礼了。”
“小僧前来化缘。”
胖和尚手里捧着满满一大钵铜钱，往摊主面前凑了凑，意思很明显。
摊主脸上犯了难，他从早上开张到现在，只卖出林牧一碗面，还不知道能不能收到钱，哪里来的钱给对方。
“两位大师请见谅，我这摊子才支起不久，一时间没什么生意，实在是没有多余的闲钱。”
摊主赔着个笑脸，小心翼翼的道。
听到摊主的这番话，胖和尚脸色不悦，看向摊主的目光也带着一份戾气。
瘦和尚表面功夫很好，依旧面色平静的朝摊主行了个佛礼，朗声道：“施主误会了，出家人不谈钱，只讲缘。”
“你捐给小僧的是缘法，也是福报。”
“我佛慈悲，会在冥冥中守护着施主。”
这时胖和尚接过话头，冷笑道：“缘法越多，福报也就越厚。”
“可若是没有缘法，小心招来祸患！”
威胁，这是赤祼祼的威胁。
林牧放下筷子，绕有兴趣的看向两个和尚，这话是一套一套的，肚子里如果没有点“真经”，怕是说不出这话来。
哪怕摊主再怎么朴实，也听出了对方的言外之意。
“你们不是慈杯为怀、六根清净的出家人吗？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再说了，我这小摊子才开张几天，哪里来得闲钱给你们！”
摊主顿时叫嚷了起来。
瘦和尚眼睛一眯，眼里凶光大涨，右手一抬，皮肤上有淡淡的黄铜色泽，很明显眼前的瘦和尚是位铜皮境。
一掌打在摊主脸上，打得后者跌倒在地，嘴角更是有血溢出。
“混帐东西！佛爷来收缘法，那是你几辈子修来的福份。”
“我佛有普渡众生的仁慈菩萨，同样有霹雳手段的怒目金刚！”
“今天这缘法你是不交也得交！”
面目狰狞，图穷匕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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