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少说两句吧!都是出来逃难的,嘴上积点德,人家娘俩也不容易!”有人站出来主持公道,是镇上一个有名的郎中,号称是巫医之后,名气响彻四方。
山顶上安静了下来,山风夹杂着雪花格外的冷,汪铭浩被冻得瑟瑟发抖。
“汪铭浩!把这件衣服穿上!”一个稚嫩的女声突然到来,正是在山下给汪铭浩打招呼的小女孩。
看到来人,汪铭浩直接拒绝:“不穿,我不冷!”
“嘴唇都冻得发紫啦还嘴硬?”嘈杂的人群中,女人并没有看到自己的儿子正在跟一个小女孩的较真。
“不穿!冻死我也不穿别人白送的衣服!”汪铭浩抬头继续观看两头巨兽的争斗,把小女孩气的哑口无言,拿着厚厚的棉衣跺脚离去。
时间并没过去多久,山顶上的人变得稀稀拉拉,巨兽对峙不知道要多长时间才会爆发战斗,也可能不会发生战斗,安全起见许多人选择了继续赶路。
女人并没有跟随大家的脚步继续行走,她不愿听到那些风言碎语和充满歧视的话。
半锅蕙米粥喂下,李呼炎似乎好转了很多,最起码身体不在颤抖,精神世界的碰撞逐渐接近尾声,伤口也开始慢慢好转,被啃食过的地方开始结痂。
镇上的郎中上前检查,眉头忽高忽低,良久之后才喂下一颗药丸,女人摸出仅有的几枚铜钱给他,却被他拒绝了:“治病救人乃郎中本分,他的伤静养几日就能好转!”
说完这番话,郎中默默的回到自己的车上,马声嘶吼,他们要赶路了。
“妈妈!我们走吗?”汪铭浩看着没有打起来的两头巨兽,觉得没啥意思,休息片刻之后,许多人选择离开。
“再等一等,现在的天还没亮,让前面那些人去探探路,万一有什么野兽挡路也好做准备…”女人想再休息一会,白日砍杻木已经非常劳累,加上这一顿折腾,让她精疲力尽,下坡路要留出足够的力气才行。
“巨兽在那边打架呢!什么野兽敢在这里拦路?”小男孩一语戳破女人的谎言!
“闭嘴!”女人心事重重,头上的大包开始肿胀,她小心翼翼的摸了一下,痛的一个机灵。
汪铭浩看着她突然想起了什么:“妈!包袱里有油红花!”
“嗯?怎么会呢?我记得我没找到过啊?”女人疑惑,油红花是一种比较罕见的草药,对一些外部创伤有奇效。
“是前两天大白带我找到的,跑了好几里地呢!”汪铭浩回答道,说到小白,他瞬间来了精神。
“就是那只白不溜秋的大耳朵老鼠?你怎么和它玩到一起了?”女人好奇的问道。
“不是,那只是小白,大白是那只白色的羊,前两天偶然碰到的,它顶人可疼了,追着我顶了好几里地!”汪铭浩回答,山风如腊月的寒风一样刺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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