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都明白秦君的心思。但事已如此,不必难过,好在天无绝人之路!”张良环顾左右,压低声音道:“吾等尚有机会,无需难过!”
“啊?”
秦甘挑着菜羹,不明所以。
这家伙在想什么呢?
他是单纯因为饭食不合胃口,所以不想吃而已……
“欸,这把剑?”
秦甘放下筷子,看向门外布衣青年抱剑而过。张良顺着目光看了过去,青年身姿挺拔,走起路来有些虚浮。看其头上插着的木棍,估摸着是家境贫寒的布衣。可其抱着的却是口宝剑,剑柄处还有数颗宝石点缀。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分外耀眼。
“子房,你可觉得这把剑有些眼熟?”
秦甘望着对方离去,若有所思。而张良则是恍然大悟,连忙道:“吾记得,赵将李牧似乎就曾佩此剑。看外型有些像,不知道是否有关。”
“不若去看看?”
“也可。”
这年头想要佩剑可不容易,毕竟法家素来主张儒以文乱法,侠以武犯禁。在皇帝眼中,这些佩剑任侠都是危害社会的不安分子。
两年前秦始皇更是收天下之兵,用以铸造十二金人。但在偏远郡县,就算是佩剑也无妨。只要兵器登记在册,那就是允许的。能够佩剑的,多少也是有些关系。
淮阴佩剑青年,秦甘心里多少已经有些猜到,所以就想着跟上去瞅瞅。现在的韩信或许还没达到历史上齐王、兵仙的风范,但雪中送炭自然是远胜锦上添花。在韩信最落魄的时候帮他一把,未来能得其相助也是桩好事。
……
……
饿,太饿了!
韩信晃晃悠悠的走着,这两天运气不佳未能钓上鱼来,以至于他只能喝两口河水,以此充饥。他也曾想过将宝剑给当了,但却是位故人所赠。
他并非淮阴本地人,据说祖上也曾阔绰过,还有着韩宗室血脉。只是后来落寞,因为兵荒马乱便逃至淮阴。他的父亲因为患病而死,全靠母亲养育。但还未十岁,母亲也因此病死。
自此后他就成了孤儿,靠着吃百家饭长大。他最喜蹭饭的就是南昌亭长,因为他曾持剑救过南昌亭长一命。亭长为人宽厚,见他无父无母便让他来蹭饭。只要到了饭点,他就准时出现。有时还会帮着亭长处理些政务,甚至跟着送徭役去郡城。但很可惜,亭长妻对他这蹭饭的很不爽……
韩信虽然穷,但还算有些骨气。见其妻故意提前开饭,便一怒而去,临走时更是扬言:我就是饿死,死外面去,也不会再吃你们一点东西!
现在,他快饿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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