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一生如浮萍,无人可依,无人可靠。她汲汲营营登上高位,渴求自己如同男子一样,有自己一番天地,却是一场大梦,醒了便什么也没有了。
她爱赵珩,更爱这权利,她渴求自己能够站在权利的最顶端,却是一场空。她没有想到,自己的儿子居然上位第一件事是让自己母后随其父皇而终。
她猛然惊醒,心想:“我不是已经死了吗?”
“小姐醒了”绮荷望着王诩安。
她诧异地问:“绮荷,你怎么变得如此年轻?况且本宫不是死了吗?”
绮荷:“「本宫」?小姐说什么胡话,怎么又死了活了?我才没死呢!”
王诩安要绮荷给她梳妆,她看见镜中的自己,发现自己回到了自己年轻之时。
她问绮荷:“绮荷,今年是何年岁?今后又有何事?”
绮荷摸了摸她的头说:“我就说小姐就不该跟张小侯爷出去喝酒,马上及笄了。”
“及笄??”她喊了一声。
此时她心里想:“我竟然回到了及笄之年,这时候我还没有见到赵珩,笄礼时他也会来,估计是我们第一次见。”
……
在不久前,毓秀宫内,赵珩揉了揉惺忪的眼睛,发现自己居然回到了自己十八岁时。
赵珩诧异地环顾四周,看见四周熟悉的人和景色,竟然感伤起来。
他不爱皇权,只是心里有一个爱权利的女子,他不认为野心便是有错,他支持她,但是他没有发现自己与她早已经离心了。
赵珩莫名的内心感伤起来。
他爱她,但是这一世他不敢爱了。想到不久之后王诩安的及笄礼,他想去又不敢去。
“殿下,奴为你换衣。”抱月说道。
“话说不久之后王家嫡小姐及笄,你说我要不要去。”赵珩问抱月。
抱月抬起头回答说:“王家是中原世家,便是整个皇族也得给几分薄面,殿下还是要去的。”
赵珩换衣完毕准备去见皇后。
“见过母后。”赵珩作揖。
“赐座。”皇后说。
“吾儿,久不见你影,今日如何想起见本宫了。”皇后问道。
赵珩摸了摸椅子上扶手回答道:“儿臣是为了不久后王氏嫡女…”
皇后打断他说:“你是不想去?”
“想去,但又不知如何准备,特来询问母后。”赵珩回答道。
“凡事用心就好,这是和世家大族走动的好机会,王氏也准备在这一天来为这位嫡女选择合适的人家。”皇后注视着赵珩说。
赵珩:“儿臣明白。”
皇后:“你去准备吧。”
………
翌日,铭远候府。
想当初自己与王诩安青梅竹马,却因为那场及笄之礼,让他们之间情谊变得如同薄纱,轻轻触碰便是一片狼藉。
在得知王诩安死后,他张湘雨内心一片空白,不知该如何面对这人生,横竖都是死局,他没法逃脱。
“皇上那里怎么说?”张湘雨问笛长飞。
笛长飞:“皇上说,如果我们愿意接受朝廷的招安的话,就保我们太平。可是…”
张湘雨:“接受朝廷的招安,我府内还有些银两,吩咐下去,把这些银两给与众将士,让他们能有钱傍身。”
笛长飞:“可是将军…你怎么办?”
张湘雨笑了笑:“这天下岂会没有我的容身之所?若没有便我自己搭建。”
笛长飞:“末将领命。”
笛长飞走后,张湘雨喃喃道:“王诩安啊,王诩安,你自诩一世安定,怎会落得这种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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