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了,陈永年昨晚上还跟人唠嗑说,让大伙儿春天留点时间,他想请工给家里盖房子。
你听听,这是原来那家庭能说出来的话么,去年你咋不这样呢,怎么,就还是那两垄地,今年秋天你收的金子还是啥。
那变化搁哪,整得这一年就不一样了?
在陈永年生的好大儿,他家陈志恒身上呗,这难道还是啥秘密,谁不知道是咋滴?
所以,陈志恒是个能把钱的主儿,跟着陈志恒的小东,那不也小小年纪就粘了他哥的光,也是不少挣啊!
跟着陈志恒一起能挣钱,这好像能成个啥定理了。
不过,要说肖雨稳当呢,他还真就和别人不一样,真就没立刻点头。
“大恒,咱们哥们儿不说假话,你话都这么说了,我当然知道不是假话。但是,我得回去跟我妈商量一下。
我……我不怕别的,我就怕我要是出点啥事儿,我妈她扛不住这坏消息,大恒,你能理解哥哥不。”
“嗯,雨哥,我懂。没事儿,不怕得,你回家跟婶子说,我觉着,婶子肯定能答应。”
这还真就是陈志恒思虑不周了,肖雨的确是好样的,他说的应该是真的,死他不一定怕,但是他自己幼年丧父,老母亲一个人把他拉扯大,就这么一个孩子,再要是出点啥事儿……
看刘洋他爹那后怕的样子就知道,这是个多吓人的事儿了。
“嗯,那哥哥就拖你一天功夫,等……”
“嗐,说这个干啥。”
陈志恒笑着摇摇头,拍拍肖雨的肩膀,不再多言。
有的时候,男人之间,一句话就足够。
……
三个人继续拉着爬犁往村里走,这回唠的嗑就比刚才“远大”了许多,研究的都是以后进山整个啥大货,去抓个活熊养啥的狠活儿,反正吹牛b不要钱,没说去海里抓龙王,那已经是很收敛的表现了。
上了回屯要过的那个大坎儿,这路上的雪有那么两道印子,都是拉爬犁的压出来的,滑的很,所以这爬犁拉的虽然是个大上坡儿,但是也没废多大劲,眼看着就要上坡顶的时候,搁后边推爬犁的小东听着身后有车摁喇叭的动静。
“呀?不年不节的,搁哪来个车进屯啊?”
陈志恒和肖鱼搁前面拽爬犁呢,听见小东说话,也回头瞅,陈志恒视力好,一眼就看着那车头上,挂着个白花。
“这车不对劲哪,好像是……出事情的那种车,先躲了,咱们别挡道……”
说话的功夫,车就上来了。
错身而过的时候,陈志恒几人看到了这辆俗称半截子的车里面,坐在副驾驶位置的人。
张金龙。
而他的头上,系着一条白布。
坏了菜了……
三个人心里瞬间明白过来:张大宝子,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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