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依醴在雨停没多久就走了,而云月年却还在廊桥之上,看着湖面,回味着刚才雨的情味,很久很久。

待反应过来时,时间已经接近下午了,云月年也迅速地往家的方向赶去。

他回去时白景正坐在石凳之上看着石桌之上摆好的残局。

发现云月年回来,他高兴的把他招呼到跟前,笑着说:“小年回来了,你会下围棋吗?陪爷爷下一盘如何?”

云月年看着棋盘上的棋子有些不好意思的说:“白爷爷,我只知道围棋的一些基础规则,其他一概不知。”

“没事,快过来陪爷爷下一把。”

“好。”

不出所料,不过15步云月年便被杀得丢盔弃甲毫无还手之力,云月年能感觉到,明明一开始是自己在围杀白景,但下着下着自己便被吃了个干净,所有谋划全部落空。

下完三盘之后云月年落荒而逃,去帮白景沏茶去了,而白景则仍是看着先前摆好的残局。

将茶水沏好放到一侧,云月年便做到另一个石凳上,看着梧桐树发呆。

白景感受着如此氛围,会心笑了笑,看了眼梧桐树便又沉浸在棋局之上。

就这样直到晚上,二人吃过饭又到庭中赏月,白景忽然笑着问道:“小年,明天学堂该开课了,我要去教书,你愿意去吗,年轻人多学点东西还是好的。”

对于白景的身份云月年是没有多少意外的,在裁缝铺时他就已经猜到七七八八了,只是白景没说他便不问而已。

既然白景邀请那自己自然没有不去的道理,况且他现在很想知道这个世界的文化是什么样子,又有多少脍炙人口的诗句。

云月年对白景说道:“好,爷爷,我明天就随你去学堂。”

白景见云月年同意他心情显然是不错的,便开始聊些圣贤道理,让云月年惊异的是,地球的儒家道家思想虽然在此界不算多么被人极尽推崇,但也算颇有名望。

况且云月年在穿越前就喜欢看这些东西,因此和白景聊的算是尽兴。

白景笑着说:“想不到小年你对儒道两家思想还进行过较深入的了解。”

“爷爷您过奖了,我就是知道些皮毛罢了。”

今晚的月色很美,云月年看着天空中的月亮若有所思,良久,他对白景说:“白爷爷,您这儿有纸笔么,我想写些东西。”

白景见云月年从望月中回过神来问自己要纸笔便知道云月年定是顿悟了什么,于是欣然笑道:“有,当然有,我这就去给你取。”说罢便起身回房。

“谢谢爷爷。”

云月年确有所感悟,在看到天空中那轮皎洁的月光后他先是想到了那句“月满则亏。”随后便与今天见到的姑娘说的那句“物盛则衰”所联系起来,自此开始,他心中因望月而产生的情思便再也压制不住,没有来的想到穿越前那道士的一句“忌盈”。

很快纸笔便拿了过来,云月年先是写下四个字作为标题,正是———天道忌盈。

很快,其他字也在思考中被写就出来,很快,一个时辰过去了,白景看着云月年面前的宣纸点了点头,在如此年纪写成如此算是不错了,毕竟即兴所做,也不可求其有多好。

写到后面,云月年只感觉脑海中无数情丝涌入,他也开始将内容脱离题目,一直到最后一段更是半点关系都没有了,但仍是如此,他还是充满了成就感。

待他回过神来,月亮已经升的很高了,他向白景问道:“白爷爷,我写了多久?”

白景自云月年写时起便看着他,希望看到这位“孙子”的成品,听到云月年的话,他回答道:“大约两个时辰。”

随后他又说道:“写成如此已经不错了,但以后还要勤加学习,如此方能成就自己。”

“谢谢爷爷提点。”云月年有些高兴的说道。

白景又是说道:“以后不必对爷爷这么客气,什么都要说声谢谢,你我二人不必见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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