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聊了几句,时间也是太晚。就他们不计,打来电话的时候才找。何小英也起身离开了。李洛词和王为己回到白天那个白板边,继续补充信息,交流。
“总而言之。我们现在有什么?”
“快过期的牛奶。还有几个小时。”王为己低头看了看手表,点头确认。“没错,还有六个小时。”
李洛词煞有介事地点点头:“没关系,这几天应该能喝完。”
王为己把自己得到的信息简单写在白板上。没有按照之前的思路将他老人家作为其中一个重点。只是写了小黑和何晓莹的关系。
每个人的故事在自己口中和在他人口中是完全不一样的。想要通过另一位当事人和其他旁观者的口出推理其中一位当事人的想法,可能性渺茫。
李洛词并没有补充什么。她把白板翻过去。画了几个圆圈,把消息重新整理梳理一遍。
红色、蓝色、黑色的笔道几几划过,混乱也有序。李洛词扶着白板的一角,指尖轻轻敲过塑料的边框。她拧着眉毛,说:“我有一点想法,但是我不敢肯定。”
“你知道的,动物的思维一般来说都不能用人的想法来代替。它们对一个想法的理解,对一个思想的解读。每次的发展,还有一些行为上的下意识的习惯,咱们都无法完美诠释。”
“还有种族个体的差异,它们的一些行为习惯。而且一些动物在人类潜移默化影响下,是动与人类的思维更为接近的。”
“有些动物野性十足,无法接受驯化。还有一些动物十分接受人,活得就像带着动物皮套的人。”
“狗一般来说是十分与人亲近的。它们与人类会形成极为亲切关系。某种时候,这种关系是不是要比狗与狗之间更为亲切,更为紧密。一般来说,人们想到狗的时候,想到的都是活泼开朗。早在许多年之前训化的时候,狗的基因发生改变。有基因学家认为,正是驯化导致的基因改变,使狗变得善于社交。你听说过威廉斯氏综合症吗?它是一种认知障碍,会让人类对其他人或事物异常信任和友好。狗也差不多是这样。”
李洛词说着,在白板的角落。毫无意义地画了几个圆圈,画了几个道子,点几个点儿。没有任何意义,只是她的下意识行为。王为己把手机放下,听她又一次的长篇大论。
“小黑受过管教,它也并不是任何时候都不听话。我不打算把小黑定义为一只没有被完全驯化,野性十足的狗。我想它对主人还是有些感情的。不过,它心中那个主人是谁?是那个当时把他抱回来的何晓莹父亲,何晓莹还是那位老人家?这很难说。从它的表现看来,应该是第一个或者是第二个。”
“按照我们的思维来讲,何晓莹的可能性比较大。那这话其实也不一定。毕竟小黑小的时候何晓莹也还小,在何晓莹稍微大一些的时候,它已经被拴到后院里去了。在这期间负责它的吃食住居的,其实是第四人,何晓莹的母亲。但她的父亲是把小黑抱回来的人。幼犬会对那时候的人有有深刻印象,毕竟他是把它带到新家的开始。”
“我曾经见过一条狗。比较认主,除了主人叫它名字以外,它一概不认。但它刚到家的时候,并不是由它主人来领的,而是它主人的朋友一路抱了回来。那时候它还很小。在那之后,那个朋友一直没过去看它。即便如此,多年之后,那个朋友叫它的名字的时候,它也会给以热烈的回应。”
“总而言之,它们的感情不是我们可以随意猜测的……既然现在没有了与小黑对话的方法。现在摆在我们面前的就是几个选择,到底该选择哪个方向。”
李洛词收回笔,顺便用白板擦把那一句涂涂画画擦掉,它看向王为己,后者抱着胸,用力点下头:“你下次可以把这些话省略掉。”
“好的。”
“我们现在看似遇上死局了,但也不是没有别的办法。”王为己说,“何晓莹她家不是还养别的狗吗?我们为什么不从那一只下手呢。”
李洛词思索一番,想到了那个老旧的吊坠。这只狗应该是在县里养,乡村后院里只有小黑的痕迹,也是很久之前的。经过店时也没有见到其他狗生活的痕迹。
那么这回应该是一只小型犬。熊犬和大型犬的思维能共通吗?李洛词表示怀疑。再者,一个是在乡下,一个是在县里。一个从出生到现在已经老死,另一个具体时间并不知晓。它们是否见过面,是否沟通过?它们又怎么想呢?这其中的差异不可忽视。
“不,我不是指去和它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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