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掏出手机,拨打了一个号码,紧接着夏言的手机便响了起来,他掏出来一看,是个陌生号码

白幽笑道:“这是我号码,到时候记得打给我,说不定我能帮忙”

这时,公交车刚好到站台,白幽起身下车,临门一脚的时看向夏言,把手放在耳边比了个‘6’的手势,晃了晃。

“莫名其妙...”南林嘀咕道,只是心头不知为何忽然涌上一股不安...

……

……

一个小时的公交后,夏言在青松岭站下了车。

没有直达疗养院的车,他只能选择最近的站台。

从青松岭到疗养院有十来分钟的路程,夏言拎着装着饭盒的布袋向着目的走去。

青山疗养院。

还没进门一阵微风带着怡人的香味飘入夏言鼻尖。

他抬头望去,见是疗养院门前便是两棵高大的玉兰花树,花树龄得有四五十年,足够两人环抱。

此时正值夏日,玉兰花开,清新的花香味充斥着整片院落。

脱离了街道上繁华的吵闹,这里安静得只有风吹树叶的沙沙声。

青山疗养院是市中心由国有企业倒闭后留下的厂房改建成的,闹中取静。

很难想象在寸土寸金的市中心还能保留这样一片老旧建筑,大概是因为疗养院里面住的人大多都是国企退休的老员工老干部。

否则这块地早就被拆除建成楼盘或者CBD大楼了。

院子内树木林立,都是三十年以上树龄的大树,枝繁叶茂,这时候已经11点多了,但炎热好像在这里失去了效果,空气温良湿润。

夏言走进院子,环境令人十分舒适,每次来都让他有种提前退休住在这里的冲动。

他轻车熟路的来到48号房间,房间门开着,阵阵微风从房屋内吹出,屋内还算宽敞,四十多平的房间有床,衣柜,书桌,饭桌,等生活用具一应俱全。

鲁彦身穿灰色衬衫坐在书桌前,脸色红润,手中捏着棋子,盯着桌上棋盘上的残局。

见到夏言进来,抬头看了他好一会,问道:“你是谁?”

夏言将餐盒放在桌上说道:“我是你孙子”

鲁彦没好气的瞪了夏言一眼,说道:“小伙子年纪轻轻怎么一见面就骂人?”

夏言有点懵问道:“我怎么骂你了?”

“你刚才说你是我什么?”

“我是你孙子啊”

“那我是你的谁?”

“你是我爷爷”

“放屁!”鲁彦吼道,口水喷溅出来:“我是你孙子,你是我爷爷才对,小小年纪上来就占人便宜”

夏言抿了抿唇,鲁彦身体恢复得不错,骂人中气十足,但病好像朝另外一个方向发展了

随后他想到了什么,嘴角露出一丝笑容,取出手机打开录像功能,对着鲁彦道:“有本事你把刚才的话重新说一遍”

鲁彦道:“说就说,我是你孙子,你是我爷爷,这次听清楚了吧”

说完还露出一个胜利的表情。

夏言将视频保存好,低声:“等你病好了,这视频不得讹个万八千的”

鲁彦看见夏言一脸坏笑,顿时不爽了,说道:“你小子在那嘀嘀咕咕说些什么”

“没什么,我给你带了饭”夏言道,说着从布袋中取出食盒。

鲁彦看着夏言将食盒一一放在桌面,表情变得严肃起来,问道:“你是谁?干嘛给我带饭”

夏言打开食盒的动作停顿了一下,又继续忙活,说道:“我是姬兰的邻居,是她托我给你送饭的,上礼拜我还来了,你不记得了?”

姬兰是夏言母亲的名字,鲁彦自从病了之后忘记了很多东西,但唯独对姬兰的事记得很清楚。

鲁彦的表情缓和了下来:“小兰现在怎么样了?”

“还那样,挺好的,就是有点忙”

“再怎么忙看我的时间总该还是有的吧,哼,早知道不让她嫁给夏战那小子了,好好的天之骄女不当,非得挑一个昆仑的人做夫婿”

“现在好了,守着一座孤城,左边是鬼域,右边是地府,还靠近落月森林,森林里面各种大妖,随便跑出来一头就够她喝一壶的了”

夏言摆弄着午餐,听鲁彦不断地唠叨,他已经习惯了。

今天说姬兰是一城守将,明天就是宗门圣女,甚至还说姬兰有女帝之姿。

以前都觉得鲁彦是满嘴跑火车,经过昨晚的事再听来,又有不一样的感觉。

如果鲁彦说的都是真的呢?

吃了午饭,鲁彦强烈要求夏言陪他下棋。

夏言棋艺不怎么样,只能无耻的开启了作弊器。

鲁彦走一步,他就用象棋软件走一步,每步都能让鲁彦思考良久,毕竟宗师级别的电脑,不是所有人都能轻松应对的。

夏言也尝到了虐菜的快乐。

几局下来,昨晚就没睡夏言已经困得不行,直接让鲁彦自己研究残局去,他则是占了对方的床呼呼大睡起来。

一觉醒来神清气爽,再抬头窗外已经是繁星密布,心里不由感叹:鲁老头的床是真舒服,好久没睡这么舒服过了。

“醒了?醒了就滚回家去睡,老占我床是怎么回事?”此时的鲁彦披着一件灰色单衣正在复盘下午的棋局,脸色满是愁容。

夏言笑了,这盘棋怕是够他复盘一个礼拜了,下个礼拜再来虐他。

医生说了,多下棋有益恢复。

他麻溜的收拾好带来的餐具,离开疗养院。

前脚刚出门,脑海中忽然回想起刚才鲁彦的话。

老?

夏言脸上不禁洋溢起笑容,鲁彦的病指日可愈啊!

他迈着欢愉的步伐走向不远处繁华的街道,丝毫没有注意到身后的景物在悄然变幻。

砖石瓦房水泥路的现代结构正在被荒草丛生的山野浸染,宛如电影画面转场一样悄然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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