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
FBI作战研究室。
约十几个人,坐在长桌两边。
局长贝肯-鲍尔一脸严肃的说:“各位,下面一段视频,是刚刚从一位昏迷的人大脑中提取出来的,它的内容将会大大颠覆各位的认知……”
接着,贝肯-鲍尔将一个u盘插入电脑之中,作战研究室的大屏幕上,出现了以下画面:
老天爷似乎要存了心的给人作对,都五月份的天了,居然下起冰雹。将大道上的那列兵勇以及马队给淋到狼狈不堪。
只听见一人用公鸭般的大粗嗓门抱怨道:“真是晦气!我早就说过,这趟差事,大公子就不该接!山高路远倒也罢了,天底下岂有将犯人游街全境的道理?!这半年来,咱们遇到了多少凶险!哪一次不是都差点丢了性命!眼看着就要到了京都,却偏偏大热天的下起冰雹,这一耽搁,还不知道要迟多久,偿若误了行刑的日子,上面怪罪下来,我们都脱不了干系!”
这时,有人赶忙用急切的语气打断了他的话:“二哥,小声点,宫里的人就在后面,你刚才说的那些话,万一让陶公公听见了,难免给大公子惹下事端。”
公鸭嗓不服气的说:“烟雨阁出来的那个陶公公?我怕他?!都说他的破风龙卷掌冠绝禁宫,可是谁见过?再说,这里不是大内,容不得他飞扬跋扈,上一次要不是大公子拦着,我非掀了他的轿子不可!”
话音刚落,只听见从公鸭嗓二人不远处的紫色轿子中传来一道尖细的声音:“莫二愣子,你小子几时长的本事?杂家倒还真想见识一下。”接着轿帘掀起,从里面缓步走出一个白白胖胖的太监。
随着这个太监从轿子里走出,便看见四周二十余名穿着禁衣卫服饰的人齐刷刷跪下,同时高呼:“拜见公公!”
接着一个小太监赶忙将一把伞撑在了这个陶公公的头上。
而这个陶公公口中的“莫二愣子”顿时没有了方才的威风。只见他快走了过来,满脸献媚的说:“哎呀,老祖宗,您老是大慈大悲的观世音菩萨转世,可千万不要和我一般见识,就当我着了魔,满嘴吐狗言好了,我这马上就撕了自已的嘴。”
说着,这个“莫二愣子”装模作样就把黑乎乎的巴掌往嘴里放。
这时候,后面骑来一匹马,来到陶公公的轿子旁。只见一个二十五六岁左右,身着华丽服饰的青年从马上飞身下来。
青年对着“莫二愣子”呵斥道:“莫七!大公子早有严令,让你寸步不离囚车,这才多大功夫,就跑的没个踪影,倘若囚车有了闪失,不用大公子动手,我便宰了你的狗命!”
莫七被这个青年一顿呵斥,连给陶公公撕嘴都忘记了,满脸苦涩的说:“刁先生,不是小的故意驳您,可是这囚车四周实在容不得人靠近,那么多尸体挂在上面,全都腐烂生蛆,臭气熏天,要不您还是给大公子说说,干脆还是把那些死尸摘下来,埋了得了。虽然说这些人都是为救废太子而死,可是在江湖上还的确是些有头有脸的人物,况且有那个杀人如麻的怪老道守着,又会出什么事情……”
这时候,陶公公似乎闻到了什么恶心的气味,赶忙从兜里掏出一个手帕捂住口鼻,对着下跪的人说:“哎吆吆,都起来,都起来。”嫌弃的看了莫七一眼,说:“你这笔账,杂家暂切给你记上。”
说完后,便又回到了轿子里。
几名侍卫抬起轿子便向前赶去。
待轿子走远,这位年轻俊朗的刁先生和莫七相视一笑,似乎把刚才发生的事情全部忘记了。
刁先生对着地面,用低沉的声音说:“出来吧!”
只见在陶公公刚才停轿子的地面上突然陷进去一个洞,接着从里面跳出一个骨瘦如柴的人。
此人对着刁先生和莫七一抱拳说:“莫大爷!刁先生!”
刁先生说:“凤纯,事情都办妥了?”
那人说:“都办妥了。”
接着从怀里掏出一封信递了过来。
刁先生接过信,看到上面粘着一片竹花。眉头顿时一皱,不由得和莫七对视一眼,只见莫七早已经吓的面无血色了。
刁先生用恐惧而又颤抖的语气说:“走!咱们快去禀报大公子——”
接着飞身上马,向后方奔去。
莫七和那个骨瘦如柴的凤纯快步追着。
不一会儿,刁先生的前面便迎来一批身着铁甲的卫士,约一百余人。他们分列两队,前面几个卫士手里举着旗子,上面用黑线刺着一“虎”字。
为首的一个将领看到刁先生,将马绳勒住,扬了扬手中的配剑,示意队伍停下,接着说道:“刁先生,烦请告知大公子,再行五十里地,便到了都城。如果囚车上的那些尸体再不取下,就地掩埋,届时污了都城,这个罪名,末将可担待不起!”
刁先生并没有直接回话,而是笑了笑说:“许将军此次负责监管囚车,历经四京一十六省,期间剿灭叛贼无数,功劳实属不小啊!这次回京面见圣上,我家公子定会为许将军请功!到时将军加官进爵,可不要忘了请在下喝几杯水酒!”
许将军面露喜色,说:“刁先生说笑了,虽说在外领兵是个辛苦活,但毕竟是末将职责所在,况且大公子也是为圣上分忧,肩上的担子丝毫不轻,我等无非尽心办差罢了。只不过囚车上所挂尸体业己腐烂,味道实在难闻,而所到之处,污水横流,都城将至,人口又众多,再不清理囚车,倘若引发瘟疫,既会玷污了皇上的圣名,也会对大公子不利。我等更是无法交差了。况且……”
刁先生马上打断了他的话,说:“将军如此深谋远虑,令人佩服,在下马上去禀报大公子,尽快妥善处理囚车。”说完后,便打马向队伍后面驰去。
看着刁先生驰去的背影,这个许将军的脸上冒出来一丝诡异之色。
接着,许将军对着身旁的副将说:“传我的将令,除了押解囚车的,其余将士急速前进。”
接着便打马向前方驰去。
没有多大一会,一股令人窒息的恶臭便扑面而来。只见在铁甲卫士队伍后面有五六匹马,分别拉着两辆囚车,其中一辆囚车面关着一个奄奄一息的中年男人,破衣烂衫,目光呆滞,头发胡子已经长在了一起,分辨不出模样。
而另一辆囚车上,则关着一个约么二十出头的女子,蓬头垢面,眼神中充满了恐惧与无助。即使如此,依然掩盖不住她的天香国色。
在这两辆囚车上面,挂满了死尸,有的已经仅剩下了骨头,而有的还留着鲜血,不过大多数都已经腐烂,爬满了蛆虫……
押解这两辆囚车的兵勇们都用布条蒙住了口鼻,整张脸仅仅露出眼睛。即使如此,还是有人禁不住恶臭,时不时趴到一旁的草丛中呕吐。
在囚车后面有一匹马,上面坐着一个道士,手中拿着拂尘,背后别着一把剑。
刁先生似乎对此人相当敬畏,大老远便飞身下马,恭敬的站到一旁。此道士似乎没有意识到刁先生的存在,径直骑了过去。
这时候莫七和凤纯也赶了过来。莫七看了看道士,对刁先生说:“大公子花了十万两黄金,从烟云阁请来此人,却连个姓名都不给。”
刁先生说:“烟雨阁出来的人,除了陶粹陶公公,又有几人留下了姓名?姑且看他杀的这么些个人,定是个绝世高手,或许几十年前就已经名动天下了。”
凤纯小心翼翼的说:“当年听家师说,烟云阁阁主其实是一个女人。而且是个大家闺秀,自幼与人定亲。可是未婚夫为了十两银子,把她给卖了。从那时起,她便立下志向,此生只认钱,不认人。后来不知道经历了什么奇遇,居然一手创立了烟云阁,广落天下高手,并且明码标价,只要钱给的够多,什么事情都可以办。”
莫七哼了一声,愤愤的说:“如此说来,这个所谓的烟云阁和窖子,杀人盟有什么曲别!”
刁先生叹了口气说:“这就是烟云阁的厉害之处了,你口中的窖子和杀人盟顶多做做民间和江湖上的勾当,而这个烟云阁却只做朝廷的生意。他们培养各种人材,供给官府。譬如陶公公,就是当今圣上亲自下旨,从烟云阁招来的。而其他王公贵胄,各部大臣们,手下所出烟云阁之流不计其数。”
莫七诧异的问:“陶粹进宫前就割了命根子?”
刁先生并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若有所思的说:“所以说,烟云阁是个多么可怕的地方。而烟云阁阁主又是个多么可怕的人了。”
凤纯插嘴:“据说烟云阁的势力,已经足以撼动朝局。当初废太子率兵举事,五千龙字军将皇帝寝宫围的水泄不通,逼迫圣上写下退位诣书。可是满朝文武竟无一人奉召。这背后如果没有一股强大的势力支撑着,那些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官们是没有这个胆量的。”
莫七说:“这事我清楚,当时都城四品以上的官员都已经被废太子给困住了,还是咱们大公子率兵勤王,与陶公公里应外合,才救出了皇帝!当时陶公公向皇上进言,说为了肃清废太子党,建议将废太子押解游街全境,那些反贼定会来劫囚车,正好趁机灭之。皇帝居然准了请。最气人是,这个破差事居然落的了我们大公子头上!”
刁先生笑笑说:“这事你却真的不懂了。皇上给大公子这个差事,并不仅仅是为了肃清废太子党。其真正目的却是为了引出那个白衣大剑魔!”
听到此处,莫七和凤纯突然吓的面无血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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