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恒宇说话轻轻柔柔,害怕吓到了面前的小妹妹。他身后的洛书奇和宋连成见到此情此景,也觉得甚至奇特。

在他们看来,自己的这个少主从来没有在他们的面前,有过如此的表情。除了公事公办之外,便是冷着个脸,很少有快乐或者是其他表情的时候。

只有在这一家人的面前,他才会表现出一个少年的原来本性出来。

“可是……汐儿和茯苓姐姐都没有做错什么呀!为何那些人要抓我们?那些人……那些人还说……还说要把茯苓姐姐卖到窑子里去……哥哥,窑子是哪里?进去了是不是会很辛苦?有很多事情做不完吗?那些人为什么那么的可恶?”

“噗!咳咳咳……”

秦云海连忙一边咳,一边用帕子擦拭着喷在衣襟上的茶水。满头的黑线,心想着幸好娘亲这次不在场,如若不然,妹妹会不会遭殃他不知道,云波可是会遭殃的。她一定会问,这几个月,他们兄妹究竟在京城学了些什么?竟然让妹妹随口便把如此粗俗的事情说了出来。

而秦云波却是憋笑憋得脸都变成了酱紫色。

“妹妹!齐大哥毕竟是客人,莫要说这样的话?也莫要哭了好吗?”

“什么话是不可以在齐大哥面前说的?是我被掳劫的事吗,还是说茯苓姐姐会被卖到窑……”

秦沄汐依然抽抽搭搭的问个不停。

“好了妹妹!莫要说了,哥哥私下再与你细说可好?”

秦云海及时出来打圆场,不让妹妹继续说下去,并给妹妹递上了帕子。

“……哦!好吧……”

秦沄汐乖巧的应了,并拒绝了哥哥的帕子,从自己的袖口处拿出自己的帕子,擦了擦眼角那滴都快要干了的泪水,心想幸好哥哥及时解围。

齐恒宇却是气得七窍生烟,哪里还看得出他们兄妹的那些眉眼官司。心想着那时候如果早知道那两个贼人竟然在小妹妹的面前说出如此污秽的话语,他在确定挖出所有证据之后,就应该把他们的舌头给割下来。

如今让小汐儿留下了如此不好的印象,怎么才能对京城改观呢?

罢了罢了!既然如此,便让她到其他的地方去转一转吧!如果他们的父亲真的考中,他便让那个人把他们外放到一些好的地方,让她无忧无虑的过几年吧!等到他们的父亲有一些政绩了,他再想办法把他调回来便好了。

他们又聊了一段时间,并相约有机会一起出游,秦氏兄弟都答应了,最后齐恒宇才离开。

送走了齐宇恒之后,秦沄汐似乎想到了什么,当着两位哥哥的面,她把宋安和骆天宝唤了进啦。

“骆大叔……我听说这一次流放的罪臣中,有一个叫……张可立的太医院院使是吗?”

“……好像是的姑娘,不过我听说……这位院使……也是被牵连的。”

就是因为知道他是被牵连的,所以我才会问呀!秦沄汐想道。

“你去帮我打听一下,然后……”

秦沄汐细细的交待了骆天宝一番,可是骆天宝却皱起了眉头。

“姑娘,这恐怕……不妥。这流放的犯人,这额头上都会有……”

他的话被秦沄汐用手势制止了。

“我知道,不用怕,我自有方法。”

“既然如此,我便帮姑娘去打听打听。”

三月十一日申时末,贡院的大门缓缓打开,考生们陆陆续续的从贡院中出来,神情都是疲惫不已,他们都没有过多的逗留,便各个上车的上车,步行的步行离开了贡院。

秦氏兄妹自然是把父亲接到了家中,洗漱一番后便是一顿丰盛的晚膳。本来秦风宜说要回到贡院中去歇息,可是家中的众人都做出保证,明日晨时之前,必然把他送到贡院门前。听到如此保证,秦风宜也不过多纠结,便一头栽入床榻,呼呼大睡了。

到得第二日,秦风宜果然在晨时之前便回到了贡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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