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只是如此?”

“当然!不过,契约的条款,便要谢镖头看一看再说了,如果没有异议,我们便可以签约,我命人到衙门去盖章便可。”

说罢,罗诚已经是把一份契书放到了谢长山的面前。

谢长山连忙打开来看,里面有很多的内容,与四海镖局的大同小异,这些谢长山已经在侧面去打听过了,所以,对于那什么“文明用语”“问明行为”,谢长山已经不再觉得震惊和奇怪。在待遇上也做了详细的描述,不论怎么看,他都是满意的不得了的。可是……

“秦公子,请恕在下冒昧相问,为何会是我们?难道就因为我们镖局救了你们一个下人?”

以秦云波刚才提到的四海镖局招收人员的要求,谢长山相信,他们找到了自己,必然不是只是因为他单单救了他家的一个下人而已。

“首先,刘大哥不是我们的下人,他也是我们的合作伙伴之一。其次,在我们秦家,不论是合作伙伴还是下人,都会得到合理的尊重,你们救了他,不论他是下人还是朋友、亦或者是合作伙伴,我们都会感激不尽。”

秦云波纠正了他的错误。

“另外,在我们决定聘请镖师之后,便对京城的众多镖局多番打听了,有几家镖局都是我们属意的,其中一家我们觉得最符合要求的,便是你长风镖局。之所以没有第一时间找你,主要也是由于当时你带队出镖了,无法洽谈,另外,就是不知道哪一个天杀的,故意找人在我们面前一直强调四海镖局的好,我们便信以为真了,便签了四海镖局。”

正在各处山头寻找反贼村落的齐衡又莫名其妙的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心想是不是自己最近过分劳累,得了风寒了?

秦云波又战略性的小饮了一口茶,让在场的各人各种想法都想了一遍之后。

“坦白说,我们秦家在生意上寻求合作伙伴,要求也是不低的,其中最主要的一条,便是人品的好坏。这一次,谢镖头不但救了我秦家的合伙人,刘大哥回来跟我说,当时他已经是几近昏迷了,如果谢镖头经过时毫不理会,或许,他就要死在那处官道之上了。也或许,谢镖头或者是您镖局的任何一个人起了歹心,谋财害命,刘大哥都无法回到秦家。毕竟,当时刘大哥身上,一两百两那是一定有的。”

一旁的刘长安连连点头,的确,出来办事,而且多日在外,他当时身上确实是有两百两的银票和二十两左右的碎银。

“刘大哥还说,您还派了个大哥在车上照顾他,在模模糊糊之下,他知道那位大哥已经见到了银票和碎银,他不但没有贪没掉,还赶紧又帮他放好。试问,连一个小哥哥都有如此的品行,谢镖头又怎么会是一个品行不端之人呢?”

在那明目张胆偷听的众人中,有一个约莫十八九岁的年轻镖师,表现得很不好意思起来,憨憨的摸着自己的后脑勺,露出一口大白牙“呵呵呵”的傻笑。

“所以,我们兄妹此次前来,便是诚心诚意邀请谢镖头,是否愿意与我秦家合作,就看谢镖头的意思了!”

秦云波说完,便就等谢长山的意思了。

谢长山还有什么不满意的?自己的镖局,在这两兄妹的眼中,居然有如此高的评价!在受宠若惊的同时更是心中感慨。

曾几何时,自己的这一套做事准则,已经是被同行嘲笑、劝说了无数遍。自己有时也在想,会不会由于自己的固执,导致镖局的衰败。可是没想到,在这里却受到了秦氏兄妹的推崇和赞扬。

真是有一些……五味杂陈的味道呀!

与长风镖局签订了协议之后,一切似乎便走入了正轨。

秦云波负责与同窗深入交流,秦沄汐则负责家中的事务,并准备过年的东西。

终于,十二月二十五日的下午,京城南门外的十里亭内,在飘飘扬扬的雪花之下,秦风宇和秦氏兄妹迎接到了秦风宜一大家子和顾谨杰一家。

让他们没有想到的是,除了外祖父母顾有年和白氏也一同来了之外,从十几驾马车的其中两驾马车内,巍巍颤颤的走下了两老一少三个人来。

“师……师父!老夫终于能再次见到你了!哎呦!我这老腰啊!”

“师父!师父您慢一点儿!小心地下!师祖!徒孙在这有礼了!”

只见伍大夫双手叉着被多日奔波的老腰,慢慢的走到了秦沄汐的面前,而他身旁一直扶着他,叫他慢一点走,见了秦沄汐还立刻喊“师祖”的,却是一位年约二十,皮白肤净,身穿一件深枣红色绣牡丹纹束腰织锦长衫,外披一件通体雪白的白狐狸裘披,浑身都散发出一股“我有钱”形象的青年男子。

秦沄汐被这一声“师祖”给雷得外焦里嫩,见到爹娘和哥哥们的喜悦之情,也被吓得跳出了三尺之外。立刻从与娘亲拥抱的状态中恢复过来。

“伍大夫,您怎么大过年的也都过来了?这位是……”

眼见着周围人多嘴杂,伍大夫也立刻反应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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