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沄汐悄悄的扶好,立在了马车后面车旁露出的两寸木橼之上,一个借力轻身飞跃,便已经是上到了马车的顶部。

茯苓并没有跟着上去,而是迅速的关上了后门,握着手中的匕首,挪到了前门门后,伺机而动。

秦沄汐伏在摇摇晃晃的车顶,等到适应了之后,慢慢的从马车顶后面爬到了前面的位置。

两个贼人正悠闲的一左一右坐在车辕上,双脚甚至悠闲的搭在车架,说着污秽的黄段子。周围很是萧条,显然是已经出了京城了,正不知往哪一个据点而去。

秦沄汐不知道宋安和骆天宝是否能够及时寻到这里,她可不愿意真正到了据点之后才想办法逃脱。

就在这里了!

只见秦沄汐抽出腰间的匕首,看准了时机就扑了下去,对准了左边那个贼人握住缰绳的右手锁骨位置就是一刀,在贼人凄厉的喊叫声都还没有喊出来之际,她左手便抓住了贼人的发髻,双腿借助车身木框用力一蹬,向前一个翻身,匕首在原有的伤口上向上一挑,顺势抽出来的同时洒出了一个美丽的弧形血花。

别看秦沄汐年纪小,她的力度可不小,再加上借助马车车体的一蹬之力,而毫无防备的贼人的整一个人,都被秦沄汐的这个凶猛的力道拉翻,两人同时掉落在地上。而贼人手上松松而握的缰绳,在扯了一下使前面的马头晃了晃之后,便松脱了开来。

马车被秦沄汐的这一蹬之力居然也狠命的摇晃了两下,才堪堪停了下来。

秦沄汐毫不拖沓,迅速的从地上一跃而起,直接进入备战的状态。

“啊——!”

这时候,贼人凄厉的喊叫声,才发了出来,并痛得在地上直打滚。

秦沄汐一出手便废了他惯常动武的右手,在翻转摔出去之间,匕首是直接在原来的伤口上又再次划了一处大大的口子,匕首才被拔出进来。秦沄汐在抓着他的发髻摔出去之时,他的整一张头皮都痛得几乎撕裂了开来一般,几乎快要让他昏死过去。

那匹马只是在缰绳突然被牵扯之时嘶鸣的昂了昂马头,便拉着马车继续前行着。

另一个贼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打得措手不及,等车身稳了之后,连忙倾过身来看究竟是怎么回事,却没有注意,马车的前门悄然打开。他突感后背肩胛剧痛,紧接着被人奋力一推,又是一股血花飞溅,他直接被推得延着马车前橼的木栓滚出,狠狠的撞上马屁股后,被马屁股和前栓的空隙卡主了半个身子,不上不下,要掉不掉。

马匹这回终于是受到了惊吓,以为是主人家想要它加速的信号,可是屁股却一直被贼人抵住,让它极其的烦躁,昂起马头一声嘶鸣,四蹄便开始四处乱踢,后蹄竟误打误撞的一脚,在卡着的贼人的大腿处就是一个蹄子。贼人闷哼了一声,掰住马车的前栓奋力的就要爬起来。

茯苓一招得手后,见马车被失控的马匹颠簸得摇摇晃晃,立时往前一扑,将掉落在前栓上摇摇欲坠,马上便要掉落的缰绳一手抓住。这样却导致了距离车上的那个贼人的距离极其的近了。

贼人已经是完全反应过来了,在挣扎间,见茯苓靠了过来,受伤一侧的右手攀住了马车的木栓,左手如鹰爪般便向茯苓抓了过来。

茯苓的反应也极为灵敏,只见她右手继续拉着刚刚抓住的缰绳,左手撑着木橼一个旋身,双脚连环向贼人踢去,踢开了他伸过来的那只手的同时,再次猛力一踹,贼人掰着前栓的手一时无法抓稳,被茯苓生生地从马屁股和马车前橼的缝隙中踹了下去。

那匹马被惊吓的继续四蹄乱踢,竟又在贼人的腰间来了一脚,贼人才闷哼了一声才掉落在地。

马匹感觉到终于没有东西卡着它的屁股了,可是惊慌还在,撒开四蹄便拉着马车飞奔了出去。掉落的贼人被继续向前的马车从身上辗轧了过去后,白眼一翻,便昏死了过去。

惊马继续乱串的往前面奔去,茯苓利落的拉紧了手中的缰绳,想要制止马匹的乱来。可是,她毕竟不怎么会驯马,没有什么章法,惊马依然往前急串而去。

当机立断之下,她看准了路边的一坨鼓起来的雪堆奋力的跃了下去。雪堆下面是一些枯黄的干草,帮她卸掉了一些冲力,紧接着她就势几个翻滚,终于是停了下来。

茯苓顾不得一身的疼痛和身上的积雪,立刻一咕噜的站了起来,便往原路跑回去。

这边厢,秦沄汐可不会给贼人反应过来的机会,在贼人仍在翻滚之际,不遗余力的瞅准时机便往贼人的身上补刀。

由于想留活口,所以她刀刀不戳要害却刀刀见血,不用一会儿,贼人的腰间、后背、大腿、小腿便都见了红,却也只是个皮外伤。

贼人也不是吃素的,不稍一阵子的时间,便已经是反应了过来,往后一滚再一个迅速的便站了起来。身上的伤痛和几近痛得发麻的头皮,使得贼人所有的戾气都瞬间激发了出来,已经披散的头发下面一双赤红的鹰目,死死地盯着面前的这个只到自己腰间的小女孩,浑身的伤痛和刚才剧烈的动作使他“呼呼”的喘着粗气,表情是一脸的不可思议。

“呼哧——呼哧——呼哧——呵呵呵……没想到呀!呼哧……呼哧……原来……你才是这秦家最近改变的……呼哧……主导者,看来……我们大人还没有呼哧呼哧……看出来呀!”

秦沄汐并没有说话,只是作出备战的状态,多说什么,对自己都没有益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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