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不过你怎么知道的？”
“刚才有警察来找我了解情况，那时他们对我说明过了。”
“是这样啊。”赵嘉怡理解地点点头。
“不过，他只是说了个大概。你是怎么发现尸体的？”
“开完会之后，我打算回教室拿点东西，就是在那个时候发现的尸体。”赵嘉怡开始毫无保留地对林佳叙述起来。
据她说，她是路过教师级室的时候，无意中往里面看了一眼。那时里面是熄着灯的，很黑暗，不过她看到似乎有个人正躺在地板上。
是谁晕倒了吗？她有点担心，于是走进去看了看，结果发现那个是于达老师，而且——已经死了。
“我当时真的吓坏了，那时我们6楼没有人在，大家开完会都直接回家或者回宿舍去了，所以我赶紧跑下楼下，告诉校警大叔。”赵嘉怡说着，仿佛回想起发现尸体时的恐怖情形一般，脸色渐渐变得苍白起来。
黑漆漆的、没有灯光的楼层，黑暗的教师级室，于达老师的尸体就静静地躺在里面......
稍微想象了一下她那时经历的光景，林佳不免对她生出几分同情来。
“当时就只有我一个人，回想起来真是可怕极了。早知道就找上林佳你，或者别的谁一起回来了。”
“抱歉。”
“又不是你的错。你为什么要道歉？”
“......”
也是。
明明她没有什么责任的，林佳却下意识地道歉了——这是她的性格缺点之一。
“你发现尸体的时候，有留意到现场的情况吗？”林佳再度问。
“嗯。”赵嘉怡点了点头，随即仿佛想到什么，调侃似的一笑，“林佳你打听得这么详细，是打算扮演侦探吗？”
“不是。请不要这么高估我。”只是想了解一下情况，纯属好奇罢了——她这样解释。当然不会把真正的理由——为了夏由希——说出来。
“难不成——是为了夏由希同学吗？”出乎意料，赵嘉怡竟然一下子就看出来了。
“为什么这么说？”林佳不答反问。自己对夏由希的关注有那么明显吗？
“太明显了，林佳。”赵嘉怡再度调侃似的笑了，“别人怎么看我不知道，不过至少我是看得出来的——你，相当在乎夏由希同学，不是吗。从刚才你那急迫的样子就可以看出来了。”
“......”
确实。自前天晚上相识以来，林佳确实是开始变得有些关注夏由希。说“相当在乎”可能过了。不过刚刚她看到于达老师尸体后晕倒的时候，林佳确实是心里一紧——这种感情又要如何解释呢？
“你就当是这样吧。”林佳模棱两可地说。
“原来如此。”赵嘉怡呵呵一笑。看得出她笑起来还是蛮牵强的，有种强颜欢笑的感觉。也难怪，发现尸体时所受到的冲击，一定还没有缓解过来吧。
“话说回来，你的宠物鹰今天不带来学校吗？”林佳突然想起那天她们在后山公园相遇的情形，不由问。
“格林它有点发烧，送去医院治疗了。”赵嘉怡解释道，同时脸上露出有些心痛的表情。
“这样，抱歉。”
“没事。”赵嘉怡再度挤出笑容，“那么，我就来告诉你我看到的一切吧。”为了你，也为了夏由希同学——她这么说。然后开始叙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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