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东楠前面的那个女子听见后边传来的声音后,出于好奇,就转身向后看了一眼,尔东楠此时刚好放下酒葫芦,准备抬头看看前面打水的人打水打得如何了,所以也正好抬头,于是少女和尔东楠此时正好四目相对。
尔东楠看到少女面容后有些惊讶,因为他觉得这个女子很熟悉,总觉得以前见过一次,但是尔东楠又想不起来究竟在何处见过。
女子长着一双桃花眼,一对柳叶眉。鼻梁高挺,面色同脖颈一色,皆是白皙粉嫩,一张樱桃小口略微含笑,看了尔东楠一眼后便缓慢转过身去,姿态优雅从容。
尔东楠被这美丽女子看了一眼后反倒觉得有些羞涩了,为了显得正经点,他不免向周围看了看,现在水井周围虽说人不多,可是来往的行人无一不为自己前面这个女子侧目的,过往的女子眼中大多都充满了羡慕和妒忌;男子眼中贪婪与炽热并存,不由得让人唏嘘不已。
刚才尔东楠一直仰头饮酒,没有注意到周围人的神色,而现在他站在女子身后,不免自觉向后退了几步,不然有几个眼中仿佛着了火的家伙,可能等会儿会带着他去学习“做人”。
大约等了快一炷香的时间,终于轮到尔东楠打水了,之前那个女子打水的时候,四面的男子都没少看她,眼神直勾勾的盯着,像是饿狼见了鲜嫩多汁的肥肉。
待女子提着水桶走后,有一大波人冲上去问候女子,争着抢着献殷勤,看的尔东楠一阵汗颜。
尔东楠快速地打完水,然后提着水桶顺着原路返回祖宅了。
尔东楠在外游历的这五年通常是步行游览山水的,所以脚力锻炼的极好,身子骨也是壮实干练,并非和普通的“读万卷书”的读书人一般虚弱不堪。所以这一桶水对尔东楠来说根本不在话下。
尔东楠提着水桶回家后先用了些水洗了一下锅碗瓢盆,然后去粮食店买了十升米,又到集市上买了些菜,回到家后起火烧炉做饭。
吃过午饭后,尔东楠略微休息一会儿后开始简单地修缮起祖宅来。自话道:“看来此事是难在几日没解决啊。”
尔东楠先是弄干净了房里房外的灰尘,然后又开始拔砖缝之间的杂草,拔完了杂草。洗掉手上泥土,尔东楠又把自己屋里的床搬了出来,放在院中,后又大略收拾一下。眼见已经是日落西山之时,便铺好了被褥,决计在院子中过夜了,毕竟屋子仅仅靠这么一会儿的修缮还是无法住人的。
第二天醒来后,洗漱过后,尔东楠出门找了家酒馆吃过早饭,然后去寻来了两个年轻力壮的短工。二人一个叫李柯,一个叫周毕,看着都是朴实的汉子,尔东楠便雇了他们二人。又卖了些木料,租借了一套修房子的器具,回了祖宅。
尔东楠和那两个短工干了一天活,把屋子修缮的整整齐齐,焕然一新。
当天晚上尔东楠结过了工钱后,又去还了租借来的器具,最后在酒馆买了两壶酒和两碟小菜带回来。
明月下,尔东楠自斟自酌了一会儿,一直絮絮叨叨地自说自话。
“尔东楠呀,你说你以后怎么办啊。”
“嗝。”一个酒嗝冒了出来。
“我尔东楠,一身孤寡啊,没爹没娘,嗝,没妻室,嗝,没人陪,真世事无常哉!”
“气煞我也!”尔东楠大喊道。
“夜成幽煌月成沙,一缕云霞四散落。终成弯轮正挂云,既照美满也照孤。”尔东楠念叨着一首不知名的诗。
“好诗呀好诗,嗝,不愧是我尔东楠。”尔东楠自言自语地说着。
“哈哈哈哈。”尔东楠不禁笑了起来。
这一晚,尔东楠喝得酩酊大醉,醉卧在了桌子上,睡着了。
夜中,天幕像是被油纸包裹,拢住了目中可视的一切,唯有聒噪的蝉在不停的鸣叫着。
在尔东楠醉倒过去后,一抹白色身影从房上落下来,悄无声息,她的身姿美丽动人,个子高挑,她走到尔东楠身边盯着尔东楠的面庞望了望。衣袖飞舞,一挥手间,尔东楠凭空而起,飘落在他的床上,这一抹白色倩影为尔东楠盖好被子,然后又打量了一眼尔东楠的右手手腕处一眼,轻轻笑了笑,声音悦耳动听,可惜周围没有那些沉醉于女子美色的男子,不然怕是又一阵的痴迷了。
女子向上纵身一跃,化成了一道肉眼难见的白虹,静静地消失了,只剩下床上的尔东楠说着醉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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