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在一个看似风平浪静的夜晚,祁棠突然觉得腹痛难忍。

侍女们惊慌失措地去禀报重耳和姞挽,姞挽当即脸色大变,心中暗道不好。

重耳一路飞奔到祁棠的房间,一进门,便看到了躺在床榻上的祁棠满脸虚弱而痛苦的样子,顿觉心疼不已,忍不住冲着屋内伺候的女奴们怒吼道。

“还不快传医官过来!”

此刻的他,早已是心急如焚,额头上青筋暴起,忍不住在祁棠的房间里来回踱步。

姞挽也随后快步赶到,她的脸上同样满是焦急的神色,眼神中也透着一丝慌乱。

“好端端的怎么会突然腹痛呢?这可如何是好?”

医官匆匆赶来,经过一番详细诊断后,最终得出结论,面色凝重地说道。

“这位贵人乃是长期忧思过重,心绪不宁,以致胎象不稳。

日后还请贵人定要放宽心,切不可再过度焦虑,否则恐有滑胎之险。”

祁棠听了医官的诊断,顿时泪如雨下,她声音哽咽着说道。

“医官大人,求您一定要帮我保住这孩子。”

医官被祁棠瞬间哭得梨花带雨的模样吓得不轻,连忙温言出声安慰道。

“贵人莫急,只要您依照下官所言,好生调养,不再忧心劳神,这胎儿定然可保无虞。”

祁棠望着重耳,心中满是委屈和恐惧,不知未来该如何是好。

经过众人一番漫长的折腾,祁棠的情况终于逐渐稳定下来。

重耳守在她床边,一脸疼惜地拉过她的手,迟疑了片刻还是柔声说道。

“你放心,我让女奴们再多帮你熬制一些安胎的补药,相信我们的孩子一定会没事的。

从今以后,你就乖乖在房中安心休养,别再总去外面闲逛了,免得你再受影响。”

祁棠眼中含泪,紧紧地抓住重耳的手,声音颤抖着说道。

“公子,奴妾都听您的,奴妾只希望能平安生下这个孩子,其他的别无所求。”

重耳又安慰了祁棠半晌,然后带着姞挽离开了祁棠的房间。

退出门外后,他让姞挽先自己回到房间,随即再次单独召来了刚才为祁棠看诊的医官,详细询问祁棠的状况。

医官看着重耳焦急不安的面容,眉头紧皱,长叹一口气说道。

“这位贵人的脉象非常紊乱,气血也极为不畅,明显乃是长期焦虑不安所致。

想必她素日来的心神损耗极大,导致这胎气也因此大受影响,情况甚是不妙。

若是再让她这般下去,只怕是会有滑胎之险,甚至可能危及她自身的性命!”

“那可有医治之法?”

重耳急切地追问道,医官的神色变得更加严肃,有些无奈的跟重耳说道。

“所谓的医治之法,正如下官刚才所言,万不可再让她生出丝毫杂念。

当然,下官也自当竭尽全力,但这位贵人必须彻底放下心中忧虑,安心调养。

不但需要按时服药,饮食作息皆要规律,最重要的便是切不可再劳心伤神。

否则,即便是神农再世,医仙下凡,恐怕最终的结局也是回天乏术啊!”

重耳闻言,忍不住轻叹一口气,神情严峻的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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