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格公子与洗衣厂的人交头接耳一阵,便暗示白幼兽随他一起进厂。

两人似松实紧,在密集的人流中,逐渐靠近四名通缉犯所在的区域。

距离河边还有十几步的地方。

白幼兽忽然间心头警兆突显,他忙拉住辛格公子的胳膊,脖子一按,两人同时低头。

只听“嘭!”的一声枪响,走在两个人背后的一位壮年男性,被一枪命中胸口,应声倒地,汩汩的鲜血,几个呼吸间浸润了胸前的洗衣盆。

此时,洗衣厂的众人听到枪声纷纷抱头鼠窜,白幼兽虽早有心理准备,但此时仍然不由得心中大怒。

在这个地方开枪,几乎不用瞄准,便可枪枪命中,这通缉犯真的杀人不眨眼。

他逆着人流,只听得“嘭!嘭!嘭!”接连三声枪响,白幼兽在人群中左躲右闪,冲向那开枪之人。

而自他躲开的地方总是原地躺下一具尸体。

他功聚双拳,弯腰对准开枪之人的腹部,重重一拳挥出,那开枪人,眼睛猛地往外突出,身体重重向后飞出,跌入河中。

一拳干掉枪手,来不及多想,背心皮肤震颤,易筋经预警,白幼兽原地起跳,只听得“嗖~”,他站立的地方深深嵌入几根细丝。

“你玩儿暗器是吧,老子让你玩儿暗器!”白幼兽抽出腰间螺纹钢,右手一甩,只见那螺纹钢便洞穿尖刺男胸膛,一头插入岸边的泥土里。

辛格公子此时也趁着人群赶到,与一名身穿白色罩袍,头裹一坨头巾的男子打在一起,两人均是赤手空拳,拳拳到肉的打法。

辛格公子显然技术更加成熟,头巾男子则是勇猛不怕死的打法,三拳两下,头巾男子便被辛格公子抱在了地上,一式过桥摔,向后砸去,那头巾男子,头朝下重重砸在了地上,这里土地常年泥泞,这一式虽然令他眼毛金星,但并不致命。

辛格公子,趁机抱住头巾男子的脖子,一式裸绞,将头巾男子的脖颈死死缠绕住,不一会儿那头巾男子便没了声息,一动不动。

此时,周边的人已经稀稀落落,绝大多数洗衣工都站在远处围成一圈,看着白幼瘦和辛格公子。

“还有一名用剑的。”白幼兽拔起插入地里的螺纹钢,功行全身,仔细感应着周围对身体的敌意。

人群中一名三十多岁的壮硕男子,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白幼兽和辛格公子,双腿慢慢朝后方挪移,右手悄咪咪,伸向后方堆积的衣物中。

白幼兽猛地一指,“在那儿!”

壮硕男子见已然被发现,索性不再躲藏,用力抽出衣物中的长剑,顺手一挥,身前几个围观的洗衣工的脑袋应声而落。

“把他留给我!”,辛格公子一马当先,冲着壮硕男子迎面奔去。

两人就地打了起来,白幼兽围着两人战斗的地方逡巡警戒,他必须确保辛格公子的生存,否则,一旦辛格公子出了生命危险,他也别想拿到酬劳。

辛格公子此时显然也被打出了真火,他手中并无武器,因此面对剑手的攻击颇为被动,几招没躲开便被划开了条条伤口,有血丝渗出。

没几下辛格公子也被打出了火气,索性不再躲闪,在剑手再次刺向胸口时,胳膊猛地一夹,硬生生将锋利的剑尖夹住,凭借坚硬的骨骼,卡住剑锋,左拳对准剑身重重砸下,剑手吃力不住,不得不松手。

于是辛格公子,顶着浑身鲜血,三下五除二,两拳轰在剑手额头,剑手也终于倒地不再动弹。

此时,四名通缉犯终于全都伏首,然而地上躺下的尸体,却有足足十具。

白幼兽心里早有准备,可真正底层人民无声无息的死亡,仍然令他颇多不适。

“你表现得简直不像个白象国人,”辛格公子诧异道,“这是该有的牺牲,你不知道这四个通缉犯抢劫杀死了好几个高层家族的子弟,无论如何不能让他们活下去。”

“我会给洗衣厂十二万块,至于洗衣厂给他们多少,那我就管不着了。”

“不能直接给洗衣工的家属吗?”

“你真的什么也不懂吗?”辛格公子奇怪道:“我们不能把钱给洗衣工,因为这是在洗衣厂的土地上,我们是赔偿洗衣厂的损失,而不是洗衣工!”

“更何况,这些洗衣工有没有家属,谁也不知道,交给洗衣厂处理最简单省事。”

白幼兽不由得一阵无言,这里的人命就像春天的青草一样,死了又生,生了又死,它是一个有机的循环,道德法律都不是生存的养料,生存本身才是这一切的养料。

白幼兽猛地摇摇头,呸,不能再犯这种文青病了,这里只是我经历的一个驿站,尽快提升实力,在万界战场打出名头,找到熊猫国的人,尽快回到熊猫国才是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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