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池走时,莫煜才与江梨的父母道别。
“莫医生下次再来啊。”江远程客客气气的。
“哈哈哈,那是自然。”
天色已晚,莫煜一出门就瞪贺池,“臭小子等你等得我都不知道聊什么了,你知不知道我很尴尬。”
贺池无所谓着:“原来你还怕尴尬。”
“与江远程这么久没见,我话题也是有限的好吧,你知不知道我这次来是为了你好。”
“所以那些礼物你早就知道了,还在我面前装不知道。”贺池声音平淡。
莫煜:“我要是给你坦白,你不更难受,我有预感的你知不知道,等着呗,时机总会来的,这不来了吗,你这小子不感谢我的帮助就算了,还这么硬气,信不信我把你生病的事给那丫头说。”
贺池想到生病这事,心里就像是有块石头,压的他心里沉甸甸的,“还好你没说。”
“也谢谢你没说,莫叔。”
贺池第一次这么规矩的喊他。
莫煜正经了起来:“抑郁症是因为你遭受的环境和经历的事压迫产生的,没有人是钢铁做的,你会好起来的,相信我。”
他拍了拍贺池的肩膀,“开药时间到了,跟我去车上拿吧,我给带来了。”
贺池看着他远远行去的身影,认认真真地喊道:“我不吃了。”
“不需要了。”
莫煜转头舒心地笑了,“也是,药引子在旁边,熏也熏好了。”
贺池:“嗯。”
贺池第二天早上起的很早,他的门是被贺圻坤敲响的。
贺圻坤对于正事还是很靠谱的,“这U盘里装着贺志成家暴我母亲的证据,还有他在外面嫖的记录视频。”
贺池道:“足够了。”
“他不可能出来了。”贺池眼神冷着。
“下周六早上九点开始重新择选继承人,你别忘了。”贺圻坤撂完话就要走。
贺池淡淡撇了一眼,随后不急不慌道:“下次有事就发个信息,约个地方谈。”
“还有,你穿这样是要偷东西吗?”
贺圻坤戴着黑色墨镜,黑色口罩,让别人看不到一点皮肤,包括他身上黑色的外套,黑色的紧身裤与黑色的马丁靴……
要是这样穿着出现在夜晚,可真像个凶手。
贺圻坤隔着墨镜翻了一个贺池看不见的白眼,没好气道:“着急行吗,你不养猫我也不至于穿成这样。”
贺池打开矿泉水瓶喝了一口,清润了嗓子,“你过敏赖谁?”
在看见梨花撅个屁股扭了过来时,贺池顺嘴唤了一声,“梨花,过来。”
梨花虽然凶着脸,但是它身体诚实,快步到贺池的身边蹭着。
贺池摸了摸它的脑袋,又瞧见贺圻坤还在门前没走,懒洋洋道:“怎么?你也想被我摸?”
贺圻坤顿然觉得贺池今天吃了呛药,还是最猛的那种,低骂一声,“神经。”
说完就打开出去,走时关门的声音那叫一个响,直接把睡梦中的江梨震到了。
江梨猛地起身,“靠,地震了?”
愣在床上一秒发现是自己太敏感,可能出现了幻觉,又沉头平躺着倒下睡去了。
贺池本来没打算起这么早的,抬眼看钟上的时间,才七点半。
想想他的太阳穴就突突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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