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此处,李疏桐口中菜梗已嚼得不能再烂,恍然发现面前出现两道人影,一位是聂清阳,面容慈和身着蓝衣,一位眉目桀骜腕带护甲。
李疏桐立马站起身:“二师兄。”
对方冷哼一声,连一个眼神都不肯施舍,聂清阳回过神来,去厨房又取一副碗筷。
李疏桐不太好意思的继续站着,手偷偷抠石桌,严值顾没有理他,一屁股坐在石凳上,还翘起了二郎腿。
“严值顾,让你坐了吗?你师兄还没回来,为师尚未发话让你坐下,你就是这么尊师重道的吗?”
严值顾明显愣了一下,而后没好气的站起来,顺脚踢了下凳子,与李疏桐大眼瞪小眼。
心虚地歪了歪头,李疏桐暗道:“这二师兄看起来是个不好惹的,都没见过,怎么一上来这么大火气,那碗筷又不是我要用的,这荭眉道人拉仇恨倒是有一手,当初就应该坚持己见。”
一回来,聂清阳就看到这幅场景,师傅快把满桌子菜吃光了,两个师弟一个冲一个呆的傻站着。
他跑过来打圆场:“都等我干嘛,快来吃呀,烧了好久的菜,坐、坐。”
李疏桐感恩点头:“多谢大师兄。”
严值顾闻言立即坐下“切”了声,嘟囔:“谁等你啊,有病。”
见气氛总算缓和下来,聂清阳干笑两声入座。
用过饭后,荭眉道人第一个先走,严值顾称机关未组装好,也随之而去,只留聂清阳与李疏桐二人。
见聂清阳收拾碗筷,李疏桐忙凑过去:“大师兄,我来帮你。”
聂清阳推脱几下,才发现这个师弟是真心要帮他,心中添了两分好感。
厨房内,聂清阳在刷碗,李疏桐在一旁擦灶台,聊了些紫金洞中事情,李疏桐问道:“咦,大师兄,师傅是个怎样的人啊?”
聂清阳没有迟疑便答:“师傅平时人还不错,对弟子很是关照,就是偶尔喜欢捉弄人,但也还好。”
“哈哈哈,看出来了,师傅想来不是严厉的。”
聂清阳点头:“从前你二师兄没来时,我与师傅行走北荒,师傅就经常打趣我,不过近几年时常闭关,很少管我们,修行要靠自己努力。”
心下了然,李疏桐继续问:“那二师兄呢?”
聂清阳看了他一眼,李疏桐便解释道:“我只是不太了解二师兄的为人,今日匆匆一见,来不及相处,恐日后触了他的霉头,所以一问。”
“唉。”聂清阳叹了口气:“今日之事你不必挂怀,是我想的不周到。”
“哪里能赖师兄呢,都是师弟不好,才招了二师兄不快。”
过了一会,聂清阳道:“其实你二师兄人挺好的,他就是脾气燥了些,心里对你应该是没有成见的,他之所以如此,是时候赶的不巧,我去找他时,正好撞到了机关组装最关键的时刻,他为这个忙活了数日,突然被打断,心中不好受,也能理解。”
“是吗?”李疏桐把抹布放到水中,一遍一遍涮:“就是苦了大师兄夹在中间左右为难了。”
聂清阳陷入沉默,直到两人打扫好卫生,他才说:“紫金洞中不缺屋舍,师傅住在最深处,你可以挑一间和他较近的。”
“我想挨大师兄近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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