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者是何身份?”
一旁见证的卫开闻言,不由微微皱眉,随即问道。
“小黄门,左丰。”
“是他?”
闻言,在场卫家之人全都忍不住微微皱眉,暗道不妙,这可是连北地中郎将卢植都敢陷害的太监。
张让的心腹,为人贪婪。
即便朝廷放过了卫家还有卫仲道,遇到了他,说不好还是会被参上一本,可谓是极为麻烦。
“诸位不必如此惊慌,一人做事一人当,是仲道对不起卫家,若是陛下真的降罪,吾必一肩担之。”
卫仲道见状,不由对着在坐的卫家之人拱了拱手,神情郑重的说道。
“仲道此言差异,大不了反了便是,以我卫家的底蕴,未必就不能杀宦官,清君侧,平乱世。”
卫家众人闻言,立刻站出一人出言反驳道。
说出的话,也让卫仲道感受到了一丝温暖,卫家人丁虽少,但却极为团结。
卫觊,卫伯儒,陈寿评价卫觊以多识典故,相时王之式。羊欣评价其善草及古文,略尽其妙,草体微瘦而笔迹精熟。
他是卫仲道的堂兄,也是二叔卫温的儿子,后世曹魏大臣卫瓘的父亲。
千古奇谋,一计害三贤中,邓艾、钟会、姜维三人的死都和卫瓘有关。
后来又降鲜卑,立下大功,成为西晋朝臣第一人。
“伯儒说的不错,以我卫家的底蕴,还能怕他一个小黄门不成,走我们前去会一会他。”
卫家三叔卫固,看到卫家两名小辈关系如此之好,也不由生出豪情道。
“好,一区区宦官,我卫家儿郎何惧之有,走。”
卫家家主卫文开,见状顿时起身,同样豪情万丈的说道,
卫父共有两位弟弟,分别是二弟卫温,三弟卫固。
三叔卫固无子,二叔卫温只有卫觊卫伯儒一子。
卫家家主卫开本生有二子,长子卫觎,字伯卿,和卫觊同岁,不过卫伯卿和二弟卫仲道一样,都是病秧子,体弱多病,结婚不久就早夭而亡。
留下亡妻甄氏,独守空房。
虽然卫觊卫伯儒也是卫家主脉之人,比卫仲道年岁长上不少,但却非嫡长子,卫伯卿一死,卫仲道就成了唯一嫡子,家主继承人。
“见到本官,还不跪下。”
卫家众人刚刚来到府前,小黄门左丰便忍不住嚣张的呵斥道。
“你算什么东西,有话快说,有屁快放,老子敢逼太守退位,连匈奴王子刘豹都敢杀,你一个小小宦官还敢在我卫家造次,莫非是活腻了不成。”
卫仲道闻言也不惯着他,直接拔剑相向,威胁道。
“你!你,粗鄙之人,我可是带着圣旨而来,你想造反不成。”
左丰闻言顿时心惊不已,连连后退,随即仿佛是想到了什么,亮出怀中圣旨说道。
卫仲道闻言也不再说话,就静静的看着左丰。
左丰见状也收起嚣张,开始宣布圣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河东卫家嫡子卫仲道,大逆不道,逼迫朝廷太守退位,斩杀匈奴王子,引起匈奴备军南下,罪该万死,河东卫家助纣为虐,同样该罚。”
念到这里左丰停了停,随即面露得意的看向眼前面色苍白的卫家之人。
“念下去,我卫家若是有事,今日你也休想走出河东。”
卫仲道双眼微眯,随即冷声说道。
听到卫仲道之言,左丰心中顿时一个咯噔,同样脸色一白,显然吓得不轻。
结合卫仲道的事迹,左丰承认自己被吓住了,不敢再讨要好处继续念下去。
“不过念在事出有因,卫氏祖上恩泽,加之蔡杨两位爱卿求情,以命相保,便暂时免其死罪,然死罪可免,活罪难逃,罚其暂任河东太守之职,待罪立功,击退匈奴来犯之兵,待河东郡内一切尘埃落定之后,一半家财上交朝廷,钦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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