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微微地吹着,天空慢慢地变暗了,
择多夕拉着行李箱走在学校的道路上,抬头看去,满满都是迫切想要回家的学生,对于择多夕来说,听着行李箱滑动在石板路上的声音,配上回家的诱惑,以及这样没有压力地走着,实在是身在赫南省高中生活中最快乐的时光了,除了某些事外。
“夕哥!”
择多夕循声回头看去,常加里挥起右手,笑容灿烂的叫着他。
择多夕停下脚步,笑道:“常哥,咋回去了?”
“还能咋回去,俺爸来接我啊,”常家里一边走一边回答道。“回去上网不上,想打康姆飘特儿了。”
“明天上午8点老地方集合行不?”择多夕拍着常加里的肩膀问道。“在学校我也快憋不住了。”
常加里扭过头去,大声喊道“爷,我给这了!”
择多夕顺着他的目光看去,一位上了年纪的大爷骑了一辆红色的三轮车,车屁股上两个白色的宝马大字对着学校大门。
常加里回头笑着说:“那我就先走了,”
“行。”
“明天上午8点别忘了。”
“嗦种壁画,我能忘吗?”择多夕双手在胸前像两只鸡爪一样上下挥动示意你可以滚了。
常加里不再停步,大步向着回家的路走去。
择多夕顺着人流走着,期间避开家长的电动车,在校门前停下脚步,环顾一周,等了大概十几秒即没见到爸爸的身影,也没见到想要见到的人,不免有些小小的失望。
没事,又不是见不到。
高中生活还很长呢。
择多夕走出拥挤的校门口,此时校门口前面的空地及不远处的路上都是等待的家长和停靠的车辆,
风忽地变大了,他的头发被吹的张牙舞爪,脸上凉凉的,择多夕伸手在脸上一抹,湿湿的,下雨了啊。
择多夕很喜欢下雨天,不喜欢夏天。
下雨天总是让人心情宁静,夏天总是让人焦躁流汗。
马路上有人喊着,“多夕!这儿。”
择多夕虽然看的有些模糊,但听着这声音就知道是谁了,是他老爸。
择多夕近视250度,一开始戴眼镜的时候同学问他多少度,择多夕回答过后就有了一个新的称呼,“二五仔”。择多夕平时不带眼镜,是因为他觉得一直戴眼镜会让眼睛变形,毕竟他已经看过好几个同学摘下眼镜后和平时相差有点大,眼珠子快突出来了,择多夕不想变成那样,这和他英俊的外貌不匹配。
有些时候择多夕挺后悔为什么初中的时候不好好对待眼睛,现在近视加散光两件套带回家。
老爸左手从择多夕手中接过行李箱,右手往择多夕怀里一塞,择多夕伸手接住,低头一看,是香喷喷的鸡蛋灌饼加营养快线。
哎呀妈呀,真香!
饼未入口,先闻其味。
择多夕嘴里塞得满满的,根本停不下来,他拧开瓶盖,喝了一大口营养快线,那叫一个爽。
择多夕和老爸走到车屁股,滴度一声响,后备箱缓缓打开,择多夕摘下身上的背包放进后备箱,接着一屁股坐到舒服的后座上。
老爸系好安全带打开车载音乐,空调呼呼着吹着令人心旷神怡的冷风,好似一瞬之间,择多夕感到了夏天到秋天的切换。
汽车发动,缓缓地行驶在马路上,人流不息,经过了一段拥挤地道路之后,老爸一手扶着方向盘,一手操纵着手动挡把,左手慢动作右手不停歇
择多夕看着窗外的风景,一棵棵树不断的掠向后方,远处的田地绿油油的,记得以前随处可见飞翔的小鸟,现在基本都消失不见了。
雨滴打在车窗上,淅淅沥沥的,天色更加的暗了,乌云慢慢凝聚成了一个旋儿,不时有雷光闪过,择多夕掏出手机拍了下了,这样的风景可不多见,一道暴雷劈向大地,雷光涌动,亮如白昼,惊雷正中一棵小树,顿时焦黑裂开来。
“我靠。”
“握草。”
两声惊呼同时响起,择多夕和老爸在镜子中对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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