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你他妈给老子抱起来飞走是什么意思啊?!”被公主抱着还身处高空中的季天下忍不住大骂一句。

鳞瘆的行为实在是太抽象了,自己不第一时间跑就算了,还非要拉自己下水。

“季哥哥!你是我的引路人,我就是拼死也要把你救出来!”鳞瘆不作过多思考顺着自己本意当即说道,他的声音与语气一反常态,再没了先前怯生生的样子,好似一位浩然正气的英杰。

再看向鳞瘆时,他全身浴血,面色坚定无比,双眼坚毅地直视着前方。

季天下嗅着一阵阵的血腥味不免得一愣,他没想到鳞瘆竟被打成这样。

可从他那直爽笃定的侧脸看不出任何一丝疼痛。

“你先找个地方给我放下去。”季天下语气顿时缓了缓不再像方才那般急躁。

“放下去?为什么?我现在还有力气带着季哥哥飞出去。”鳞瘆面色不变,双眼依旧直视前方。

“我有重任在身,放心!我不会死的!”

“那好!”

鳞瘆随即减速,灵蕴凝出的丝绸缓缓向下方蔓延,两人随即渐渐落地。

季天下从鳞瘆的双手上一跃而下,他抚平先前被飓风吹到纷飞的衣角,面向鳞瘆,“鳞瘆,你之后先躲到东边山上,如果遇到一个老者或一个十六岁大的少年就报我的名字,我日后会来找你,跟你解释我要成就的大业。”

“不!季哥哥大恩我无以为报,应当同生共死!”鳞瘆一拍胸口,义正言辞。

“听我的!你既然叫我一声哥哥,那我就绝对不会害你。”季天下一甩手,表情极为严肃。

“可…可……”

“不要再优柔寡断了!你不是曾经的鳞瘆!”

“好!我不是曾经的鳞瘆!季哥哥保重!”鳞瘆脸色为难,不舍之中透露着悲壮,好似他今日一别,就再也不能与季天下见面。

“留步!”季天下忽地拉住即将踏上丝绸灵蕴的鳞瘆。

“季哥哥怎么了?”

“我不能这样安然无恙的出现在此……你你你…你先给我打个半死再说!”季天下表情由为难变为坚定,他皱着眉头好像下定了什么极为难以启齿的决定。

“我怎么可以?!”

“快点,他们追来你就没机会了,到时候咱俩都得死!”季天下的语气不容拒绝,“你还认不认我这个哥哥了?!”

“可…”鳞瘆话一出口,迷茫的眼神再度凝实,“季哥哥你忍着点!”

“快!”

……

麟宫承天迟迟赶赴,可鳞瘆早已飞的不见身影。

“妈的!让那小畜生跑了……”麟宫承天站在原地不断咒骂,待他回过神来,余光之中多出一名浑身浴血之人。

此人躺倒在地、奄奄一息,几乎没了呼吸。

充满血渍的脸上还怀有悲愤,只听他呢喃出声:“大人…小…小人……无能!没能……”

未等他说完,他的力气再也不足以支撑他的意志,意识瞬间烟消云散睡死过去。

“季天下?!”麟宫承天面色一惊,“你怎么会在这?”

可回应他的却是从天边吹来的风息。

躺倒在泥地中的季天下死了一般早已没了半点动静。

“快!你们先把他抬回去治疗!”麟宫承天急忙使唤身边跟来的几名侍卫。

……

日夜交替之中,季天下被脚上传来的温热之感惊醒。

但他并未睁眼,而是继续闭着。

感受着这种熟悉的舒适感,他现在应该躺在青楼内某个房间的软床之上,而且还有个不知名人物在用热毛巾给自己擦脚。

睡了不知道多久,此刻的季天下竟还有种昏沉的感觉,但他清楚自己不能再睡了。

除了昏沉感,还有一种全身酸痛无比的炽热感,鳞瘆那小子表面是为难至极,可实际动上手来是丝毫不留情,差点给季天下打了个半身不遂。

“那小子是真不留手啊……”季天下感受着全身上下隐隐传来的剧痛内心暗自感慨,“不过受点伤给韩贤贤换过去个实力这么强悍的人,不亏!”

他所想非假,看鳞瘆对他如此忠心耿耿,若是真有个最终决战,鳞瘆绝对是个不会临阵倒戈的猛将。

幸好鳞瘆打的大多数都是外伤,没怎么伤筋动骨,五脏六腑应该还算完好。

“老爷?老爷?唉!——”

听声音,这应该是个被专门派过来服侍季天下的丫鬟,从他唉声叹气的语气来看似乎还挺着急于自己能否醒来的。

同时,季天下也猜测出自己昏迷的时间应该不止一天两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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