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确实是难为你了……”麟宫承天想到什么不免长叹一口气,不仅是麟宫祤左右为难,他这个当家主的也在左右为难。

无论其余高层发动的是政变还是兵变,都不好应付,麟宫承天难不成真的要把自己家主的位置撒手人寰吗?

他不甘!

他坐牢家主席位早就百来年了,现在放弃,怎么可能?

而且他一旦放弃家主席位,自己所能分配到的家族资源也会随之减少,与之一同而来的就是加快自己的衰老速度。

他还不想死,还想再安稳的活几十年。

“祤,你时刻监视他们,有什么突发情况再来向我汇报。”

“是。”麟宫祤应声离去。

下达完这道命令,麟宫承天独自一人瘫坐在椅子上,他双目无神,整个人好像一下子苍老了十几岁,憔悴中透露着担忧之色。

他回想起自己逝去数年的父亲和自己讲的故事:

五百年前,麟宫家祖宗因为奋勇杀敌被皇室册封,他们正是因为团结一致才能在此地扎稳脚跟。

团结?

一致?

“呵呵……”麟宫承天冷笑两声再没了动静,他闭上双眸好像沉沉睡去。

现在的麟宫家内部别说团结了,就是一致都不再从前了,分裂已是岌岌可危。

另一边,远在十里开外的青楼中,季天下无语地看着面前还在吐槽的上宫云。

此刻的季天下站在桌前,而上宫云则是坐在还算绵软的床上,她满脸愤恨的不断咒骂着麟宫承天。

“麟宫承天那个狗贼,老娘真是瞎了眼,当初还资助过他一回,现在倒好,老娘的钱!本就不多,还要被分掉一半!仗势欺人真是!……”上宫云虽然声音不大,但语气却极其怨恨。

这种怨气十足的吐槽声已经持续了一个时辰,大概是两个多小时前有个麟宫侍卫过来通报了什么东西,上宫云脸色在那时瞬间变色。

然后憋了一会儿后,就再也忍不住谩骂起来。

“连麟宫承天都骂,她是什么时候吃的熊心豹子胆?”季天下心中一疑,收回目光继续专心修炼。

“季天下!”

“?”刚专心起来的季天下被重新拉回目光看向上宫云。

“过会儿你要是被发钱了可不能收,那可都是麟宫家、是我的钱!”

上宫云无赖般的发言并未激怒季天下,他只是表情平淡地轻声回应道:“师父说什么就是什么,不该拿的弟子绝对不会拿。”

“算你识相……”上宫云这才不屑一笑随即又自顾自咒骂起麟宫高层。

季天下未有过多动作只是扭过身子接着修炼。

他表情不变,内心暗喜,从上宫云的种种表现来看,麟宫家内部似乎出了什么不尽人意的状况……

更远处的韩家内,两名麟宫侍卫无聊的用石子打着趣。

此时的韩家已是一片混乱,各种家具缺胳膊缺腿散落一地,显然是被无情搜寻了一番。

但从两名侍卫无聊的神情上来看,貌似没搜到哪怕一点有用的东西。

“二位,有收获吗?”一道女声想起。

俩人吓的一激灵见来人是麟宫祤连忙笑脸相迎,“还没,还没,只有有些零散的家具。”

“有没有搜到类似于铁盒的东西。”

“铁盒?……奥奥!这个有。”其中一名侍卫赶忙从一间房中拿出一个空了的铁盒。

麟宫祤随即拿过铁盒闻了闻,一股熟悉的味道顿时萦绕鼻尖。

“看来魏怀才和韩贤贤两人是一条道上的。”麟宫祤眼中于黑暗之中看不出情愫,她收起铁盒后便往外走去。

两侍卫见她走远顿时松了口气。

“他们在山里也开辟了条地道,目前看来还没有半点线索,大牢里放出来的还是些二阶段修士,真是麻烦……”麟宫祤走在去麟宫大殿的路上,脸色时明时暗,步伐保持不变。

麟宫祤还是不能理解为什么韩贤贤能算计到这一步,好像他们的一举一动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这一届的青年思想觉醒也是他一个人挑拨起来的。

总之绝不能轻视这么个人,能杀就绝对不留活口。

除此之外,她对于麟宫家内部不合一事也有些烦燥,她清楚的明白这不是她能管得到的。

但若是听她一言,每个成员放下彼此利益,一起维护家族统治,尽心尽力处置外患。

这样哪还有内忧呢?

可那些家族成员包括麟宫承天没有一人肯放开这点利益,争权夺利已经持续了百年不止。

或许家主在一开始……

就已经给错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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