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宫门落下钥匙只有最后一刻,一个年迈的太监急匆匆往外走。他四十岁上下,微胖的身躯,一张脸上长满了褶子。禁军认得他是伺候太后梳头的张贵成,笑盈盈地打了招呼,让他出去了。在张玉贵的胸口,贴身放着一个信封,里面是一个玉佩和一封信。

皇后被禁足,有人欢喜有人愁。何巧儿在漪澜殿谋划着如何推波助澜,彻底将皇后拉下风座,最好是要了她的性命。只有死人,才是最安全的。

与此同时,带着八百里加急书信的护卫夤夜出行,赶往千里外的安西将军府。老将军看罢书信,顾不得时疾未来愈,毅然即刻返京。

十五日后。

清晨,慈安宫的门刚开启,一道请安折子就递了上来。太后亲自到慈安宫门口迎接。秋来风寒露重,年已五旬的安怀远华发上沾满了露珠,又因为时疾未愈咳嗽不止。

安怀远,封安西大将军,常年驻守西北。太后的胞兄,皇后安意茹的父亲。

太后迎安怀远到正殿,宣召太医为他诊视:“哥哥,路途遥远你怎地不顾息身体,急着赶回来了。”

安怀远行国礼:“老臣有罪,无诏回京。实在是挂念小女意茹的缘故,望太后娘娘见谅。”

太后扶起安怀远:“哥哥,你我亲兄妹,不谈什么怪罪的话。”

“妹妹,”老将军的眼里噙满了泪水,西北的风沙在他的脸上刻下深深的沟壑,“是我娇惯了意茹,如今她犯下这样的过错,我无颜来见你。但是她性子高傲,一旦被废弃,人言可畏,她怎么抵挡得住?妹妹,我求你看在我们自幼的情分上,可怜我年已老迈,儿子早逝。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痛苦,我实在承受不住了。妹妹,求你给她一条活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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