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氏瞳孔猛地一缩,眼神阴毒地瞧向眼前似乎变了一个人似的青年,总觉得今天的事要脱离掌控。张氏低下头,掩住眼中一闪而过的一丝兴味。对于大房道貌岸然的一家子,她太了解了。陈氏看看楚子期,再看看卢氏,闭上嘴,慢慢得往后退。
楚子期也觉得自己这样其实是挺无耻无下限的,但是不这样做,要被逼死的,恐怕就是屋里那个可怜又无辜的女子。
卢氏短暂的错愕后,气愤且不可置信地指着他怒斥:“楚子期,你太过分了!亏老爷还想着你没有亲人了,李家以后就是能为你遮风挡雨的家。却没想到你做下这等丑事,毁了韵儿的清白,还恶毒的想要败坏李家的名声,你是不是还要败坏侯府的名声。简直无可救药。”继而,捶着胸口,像是忍痛下定决心一般,吩咐家仆“把他捆起来,交给老爷处置。如果说非要做这忘恩负义之人,就由我来做吧。”
嬷嬷连忙劝导“夫人,您怎会是忘恩负义?这等东西,今日既敢玷污大小姐,明日还不知敢做出何等丧尽天良的无耻之事,老侯爷生前的名声也会被他败尽。侯府已经出现一个逃将,如今....唉!”
楚子期听她们一口一个辱了大小姐的清白,瞬间不觉得自己把李雪瑶的私密事拿到大庭广众下是什么多无耻的事情。虽然她胸口的那颗红痣,是原主阴差阳错下躲在法华寺后山的假山里无意中撞见,却是有一个男人不但细细看了,还用舌头舔了。舔了之后的发展,被一只野猫和男人的暗卫打断了。规矩礼教森严的封建贵族阶级,如果真要沉溏或者送去家庙,那也应该是名动京城才貌双全的李二小姐。
抬抬脚,踢飞扑上前的几个家丁,无视众人讶异的眼光和卢氏吃人的眼神,邪魅地笑着说“二小姐右胸口上的那颗红痣,真是雪中红梅,极美。”言罢,还舔舔嘴唇,露出暧昧的回味的表情。
这下,别说下人了,连陈氏都恨不能时间倒回。她本就不相信李雪韵那个大气不敢喘一声的和楚家这个傻了吧唧的窝囊废会敢在李家的院子里苟合,她大约也知晓今天这出抓奸是做的局。跟来,只是为了讨好大房而已。结果倒好,听到这些不该听的,估计会被记恨上。
“满口喷粪的败类,打死都不为过。侯爷的英魂若地下有知,也难安息。”一个着暗红色圆领袍的清隽中年美大叔,脚步沉稳地自院门外进入,身后跟着的是佩刀护卫。
众人连忙行礼拜见。卢氏见到主心骨,大声哭诉“老爷,这楚家小儿,他强行沾污了韵儿,这让韵儿以后怎么见人?我怎么对得起姐姐啊?都是我的错,是我识人不清,当初我就不该觉得老侯爷公正严明教养出的子孙都是好的,才想着结下这门亲,才会引来这只无耻下流不思悔改的枉披人皮的畜牲。”卢氏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自责“都是我的错啊,是我识人不清,引来这么一个畜牲,毁了韵儿,我对不起姐姐啊…...”
李尚书看着楚子期那熟悉的眉眼,毫不惊慌满脸玩味的表情,心里涌起不好的预感;但是戏唱到这了,不得不唱下去。
痛心疾首的说“子期,你我叔侄一场,侯爷和楚家儿郎都已经为国捐躯,我不能看着你越走越歪。说不得,要代侯爷教训一二。”手一挥,“把人给我绑起来。切记,莫伤到人。”
子期末世前,是大学毕业刚走入社会的职场小白,出生知识分子家庭,从小就是别人家的孩子。末世后,虽然见识过道德的沦丧,人心的险恶,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但是这一家人真的让他恶心到了。
先前在房间里,他发现获得仅仅三个月刚到一级的力量和速度异能都跟来了。在末世里或许不够看,但是在这里,配上他跟丧尸跟变异动物跟别有用心的人类搏命厮杀换来的身手和经验,对付眼前这些侍卫都是大材小用,还得悠着点,以防太过骇人眼球。
天下武功唯快不破,一力降十会,不是白说说的,只一息间,几个侍卫哼哼唧唧横七竖八得躺在地上。
屈指弹了弹袍子下摆不存在的尘土,勾唇一笑,“李尚书,就你,也配提我祖父。”
李显知道今日的事情做的过于粗糙,过于急躁,只是瑶儿的肚子不等人。而且,自己是万万没想到,这个一向对自家和瑶儿言听计从的窝囊废竟然一反常态,身手也是极好,难道从前都是装的。还真是看走眼了,整日打雁,反被雁啄了眼。
李显很快整理好思路,看向卢氏吩咐“进去看看韵儿如何?事已至此,需得从长计议。”
“别了吧,我这个人莽撞无知惯了,不懂什么叫从长计议。尚书大人,我们还是就婚事谈谈吧。”
“婚事?”“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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