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举也十分感动于沈严的真诚,起身双手结过《本草备急方》,慎重放入怀内,拱手庄重道:“在下欲有空闲,定将认真拜读研习,不负御医所托!”
沈严千辛万苦,等的就是这句话,不由宽慰而笑!接着道:“沈某隐居在襄阳子午谷,如公子以后得便,记得来小酌一杯薄酒!你这位小友,沈某交定了!”
司马举也笑道:“在下承蒙御医抬爱!荣幸至极!如办事顺利,定来拜访!”
沈严赠完书,提出告辞,司马举、展芳起身相送。走了两步,沈严忽转身对司马举道:“小友办事如需要沈某的地方,沈严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司马举想到复仇艰辛,越有人帮衬,越是好事,便客气道:“如有必要,定来叨扰!”展芳哪里知道,司马举口里所说待办大事,乃是复仇?她一门心思以为,司马举正等着和卢荟儿完婚呢!她听司马举和沈严对话,似有请沈严相帮之意,不禁纳闷:你和女子完婚,怎的要他人相帮?难不成……?展芳刚有一念头,立即面上一红,暗骂自己一女孩家,内心龌龊;进而又想到司马举念念不忘和师妹完婚,心中又是一疼!心道,你要和师妹完婚,恐怕难以如愿罢!
司马举送走沈严回小阁子,见展芳兀自站在原地呆立,脸上阴晴不定,不禁问道:“展小姐有心事?”
展芳听了,慢慢挨回座位,迟疑问道:“司马公子一心要与芦荟儿完婚么?”
司马举不意她突然提出如此问题,一怔后反问道:“此事有问题么?”
展芳道:“据我所知,此事还真有些妨碍!”
司马举内心莫名生出几丝不快来,这种不快,如自己隐私被别人窥伺的本能反应,司马举口气淡淡而问:“你不妨说来听听!”
“据我所知,卢荟儿已经订婚了,男方乃襄阳禁军营统制之子蔡东方!”展芳脱口而出。
“展小姐何以知之甚详?”司马举脸色微变。司马举脸上变色,并非因为卢荟儿订婚,而是惊异于展芳如何知道此事!相反,他听到卢荟儿订婚了,不知为何,似乎有种莫名的解脱之情从全身释放而出。
展芳见他变脸,却以为他听到卢荟儿订婚的消息所至,她此时怎敢说出,这几天她留在襄阳,全部精力,都致力于打探他和卢荟儿的消息?展芳闻司马举质问,只好支支吾吾地回答道:“此事,襄阳城里百姓皆知。恐是只有你司马公子不知!”
司马举不怒反而轻声笑道:“如此甚好!”
展芳说完,暗中害怕,以为必遭司马举斥责,谁知司马举满脸春风,嘟囔了一句什么,展芳未听清。但他脸含笑容,肯定不会是坏事,因而大胆问道:“适才公子说什么?”
司马举一脸轻松地道:“师妹订婚,是好事啊!”
展芳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天下有如此之人?未婚妻订婚了,男方不是自己,却是好事?这是一出什么戏?展芳还没有回过味来,心里猛然升腾出一种无法形容的愉悦感。司马举高兴未婚妻和他人订婚,说明了什么?说明司马举根本不在乎这门亲事啊!自己以前的担惊受怕,顿时烟消云散,全身有一种轻飘飘地感觉!
展芳高兴之极,兴奋之余,忍不住再问道:“公子不在乎师妹和他人订婚?”
司马举奇怪应道:“我为何要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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