茯欢揶揄着笑意：“小夜夜，那味道是从你身上传来的。”
迦夜整张脸都红透了，他受不了茯欢和怀秋炙热的眼神，想也没想就脱口而出：“小爷我没有脚臭！”
茯欢：“......”
怀秋：“......”
担心他们不信，迦夜严肃道：“衍之可以作证，小爷我每日都要沐浴。”
茯欢怕再听下去会忍不住笑出声来，于是提醒道：“小夜夜，是你的那两个大馒头馊了，咱们都知道了少将军没有脚臭。”
迦夜听后，一把掀开衣襟，一大股酸臭味瞬间弥漫开来，连他自己都被熏到了。
“呕——”
原本刚刚从烧毁的房屋里逃出来，温度就极高，几番周折下来，那两个大馒头一直被闷在衣服里，自然就馊了。
迦夜一分一秒都忍不了自己身上的这股味道，瞥向了一旁的怀秋：“小爷记得你也塞了的。”
怀秋面无波澜，转头对着茯欢轻声道：“今早起身时就已换过。”
那一瞬间，迦夜只想一头撞死在墙上。
他飞速出了门，只留下一句：“小爷去洗澡！”
乌山峰附近是有河流以及瀑布的，以迦夜的身手，茯欢倒也不会过分担心他。
茯欢回过头对怀秋笑道：“想看一场好戏吗？”
怀秋眸子里流转着细碎的光芒：“我陪你。”
他性子本就淡漠，看戏与否他都不是很感兴趣，但是只要是她想做的，他都会陪着。
茯欢眨眨眼：“可能要失礼一下。”
话了，她轻轻搂住怀秋的腰身，脚尖轻点就飞离了院中。
巡逻的弟子只来得及看清什么东西飞速闪过，定睛一看，却是一无所获。
茯欢带着怀秋蹲在了议事大厅的屋顶上，掀起一块瓦片偷看着厅内的情形。
只见大厅之中，厉长术端坐于主位之上，而他面前跪着李二蛋。
“你说二长老手里有一份收录济州世家把柄的名单，有何证据？”
李二蛋冷嗤一声：“难道厉峰主就没有想过当年他被捕入狱，明明是必死的局，又为何如今活得好好的？”
厉长术站起身来，舀了一勺香料倒入炉子里。
“如若本尊帮你得到了那份名单，本尊有什么好处？”
李二蛋开口：“听说这份名单涵盖济州大半以上的世家，如若厉峰主掌握了他们的把柄，不论是你想要的丹药还是什么，他们都会心甘情愿的奉上。”
厉长术对着炉子深吸一口，不知道为什么，今早起身以后他浑身不舒坦，唯有闻了这沉香才会有所缓解。
“那你想要什么？”
这份名单的诱惑力太大，厉长术自然明白李二蛋既然选择全盘告知，背后的目的定然不简单。
李二蛋又是一笑：“厉峰主说笑了，我不过是想活着罢了。”
厉长术用手指摩挲着下巴，眸色阴翳。
李二蛋一下子就察觉了他的心思，轻飘飘地说道：“别怪我没提醒厉峰主，我这人啊宁可玉碎，不为瓦全。”
厉长术的面色有一刹那的难看，然后立马笑道：“本尊不是那等背信弃义之人，既然你我合作，本尊定会保全你的性命。”
他又怎会承认刚刚差点动了杀心呢？
而趴在屋顶上方的茯欢不禁暗想这李二蛋真上道。
本就是为了制造一个让厉长术知晓名单的机会，李二蛋是这其中极为关键的一环，茯欢一开始还挺担心李二蛋誓死不说，不料这小子还挺配合。
不过对于现在的他来说，和厉长术合作无疑是最好的选择，一方面乌山峰人数众多，作为一个建立数十年的门派，不会那么轻易就被击溃，就算李二蛋还隐藏着实力，直面硬刚也只会两败俱伤；另一方面照他刚才的话说，他背后的势力似乎并不想太过声张。
“不过在夺取名单之前，本尊还要先做一件事。”
李二蛋有些迟疑道：“什么？”
厉长术露出了一抹诡异的笑容。
“杀了那个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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