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的不适感太强烈了,虞桑总觉得自己会在这场的祭拜出问题,甚至预感会出大事。

虞桑被手腕传来的疼痛拉回现实,覆手,牵动手指慢慢掀起衣服,手臂上有一条黑线,即将蔓延到手腕,“为什么是今天?”,虞桑心中不解,盯着黑线出神思考,模糊间黑线渐渐消失,回过神时丝毫看不出之前那凸起的线条,仿佛她刚刚看到的那一幕没有发生过。

她压下心中疑虑,维持面上镇静,嘴角微微勾起,看着下面拜了又拜的人,那人看见虞桑正眼微笑的朝着自己,激动的又卖力的一扣,额头中央已见红肿,他倒是不觉得疼,周遭人也都对他心生羡慕,两只眼紧紧扒在虞桑的身上,希望自己也能被瞧上一眼,虞桑闭眼,她对这些现象已经见怪不怪了。

所谓的圣女朝拜是这个庞大的族群从初始延续下来的典事,是一年一拜用无神的信仰来缓解族人心中的不安,从一开始只为不安演变成什么都要祈求圣女。

这种信仰根深蒂固在大部分族人心中,不过还是有些族人不信这些。

这本应是三月后的典事,却被护心教以安抚人心为由提前三月。

这样也好,虞桑把这件事提前解决也算是顺心,计划的执行或许会更顺利。

......

御邪站在楼台上,所处正是虞桑所在位置看不见的死角。

他看着高台上认真接受族人朝拜的虞桑很是满意,但这满意却不表露外形上,那脸冷的没人敢靠近,也正因为如此在满是人的祭拜楼台中唯有他身旁留有几分距离。

恐怕除了他自己根本不会有人知道他真正掩藏在心中的情绪。

一位身穿荼白色衣服的男子靠近他,贴耳低语了什么,面上依旧不显情绪,但很快就和那名男子一同离开原地。

与此同时,在御邪原站位置的远处,一位不起眼的女子低头悠闲地看着新出的心文,其实早已把那一幕尽收眼底。

......

朝拜结束,虞桑磨蹭了好一会才站起来,不是她不想起来,而是身体不适感太强,以至于好几次都站不起来,她感觉自己下一秒就会倒在地上,为了不再让自己的身体雪上加霜,还是强忍着离开了祭拜楼台。

旁边的的婢女看着心疼但是不敢上前帮忙,之前圣女身边的人上前帮忙都受到了族老们严厉的“私家教导”。

即使她们不怕,可能扛得住,但虞桑可能就没这个命了。

被帮助,哪怕是倒在祭拜楼台上虞桑都会受到“私家教导”,所以她们不能害了虞桑,只能提心吊胆的盼着她不要倒在祭拜楼台里。

进入圣女宫殿后,除了秦忍冬和几位圣者革青就没有人再跟着了。

圣女宫殿很大,是冢赦族生活地中最辉煌的建筑。

离回去休息的地方还有很远的距离,在这一段路程中还是不可以帮助虞桑,唯有在虞桑踏进星斋阁后。

秦忍冬一路上离她不远,只有两三步的距离,果然在虞桑后脚还没有落在星斋阁的时候就坚持不住了,赶忙上前抱住,好在是在阁内,松了一口气。

秦忍冬横抱起虞桑进屋,小心将她平躺在床上,拿出一片参片放入虞桑口中。

“怎么还没来?”她早已吩咐一革青女子去找医者,但看着脸白的虞桑,还是嫌她们太慢。

秦忍冬静不下心来,只能干着急,等的过于不安心打算给自己找点事做,“烧壶茶吧,不然最后阿姐没事,自己倒急出病来,还不被她笑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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