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恒摸摸额头,“我也有些醉了,头有些痛,我尽力试试。”
说罢,他蹲下身子,叶卿搀扶着余淑恒、扶到他背上。
在李恒起身的那一刻,余淑恒睁开眼睛看向旁边的叶卿,叶卿也意味深长地笑了笑。
随后余淑恒微微点头,再次合上眼睛。此时她处于一种临界状态,有些醉,但还没完全醉过去,身体开始有些不听使唤,但意识还算清明。
结账离开餐厅,进到旁边酒店。
李恒问:“开好房间了么?”
叶卿说:“我替你们开好了,在3楼,跟我来。”
李恒没多想,跟着上到3楼。
可是进到305房间时,他傻眼了,里边就一张床啊,他晚上到哪睡?
他好想问一句:给我开了房间没?
但这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因为在叶卿视角里,两人是情侣关系,单独开两间房算哪门子事呀?
可一张床!!!
简直逆天。
碍于叶卿在,李恒什么都没表现出来,心想等会自己偷偷摸摸再去开一间房就好了。
他把余老师放床上后,就坐在椅子上开始休息。
叶卿站床边,一脸不解:“你不给她脱外套,脱鞋?”
李恒心道大意了,还是习惯使然,没放开,当即用手指头揉揉太阳穴,“喝得有点多,头胀的厉害,我歇下。”
闻言,心知肚明是怎么回事的叶卿没再催促,怕再催促引起怀疑,于是也坐在了另一张椅子上。
过一会,叶卿望着床上余淑恒说:“李恒,真是羡慕你,拥有这样的美娇娘。”
李恒笑笑,没吭声。
美确实是美,但和自己毛干系嘛,不能吃不能碰。
吃了他负不起那个责。
叶卿忽地鬼使神差问:“你今晚准备了安全套没?要不要,我这有。”
她这是故意问的,目的是把他的思绪往那方面延伸,起一个引线的作用。
毕竟孤男寡女一间房,淑恒又这么有诱惑力,要是李恒思想一个把控不稳,嚯嚯,那就有好戏看了。
李恒语塞。
他说:“不用了,我们之间不用那个。”
听到这话,床上的余淑恒眼睫毛轻微颤抖一下,下一秒又归入平静。
叶卿深深看眼床上的好友,极力憋着笑。
休息一会后,李恒把余淑恒的外套和鞋子脱掉,然后进了淋浴间,准备洗澡。
老实讲,他有点困了。
他是以这种方式催叶卿离开。
果然,叶卿领悟到了他意思,瞄眼淋浴间,随后起身摩挲一下余淑恒大腿,打趣道:“长夜漫漫,你好自为之,我走了。”
余淑恒半睁开眼睛,动了下身子,又闭上,她确实醉得不轻,也快睡着了。要不是强打精神,早就沉睡了过去。
叶卿走了,没有任何拖泥带水。
一时间,房间静悄悄的,只剩下了淋浴间传来哗啦啦的水声。
听着水声,余淑恒脑海中闪过一个画面,曾经看到过的画面,顿时血气有些上涌,好在她是一个忍耐力极好的人,又渐渐压了下去。
就在她胡思乱想之际,淋浴间的水声停了,里面还传出了歌声。
没一会,浴室门开,穿戴整齐的李恒走了出来。
他先是来到床前,查看一番床上的人儿后,紧接着偷偷打开门,伸头朝外面探。
死静!
走廊上诡异的死静。
李恒关上门,快速轻手轻脚经过走廊,往楼道口行去。
屋里的余淑恒眼皮动了动,明白小男生这是去另开房间了。
就冲这行为,倒算得上是一个君子。
她这样评价。
一楼,李恒径直走向前台,问:“酒店还有房间吗?”
“没有了,先生。”前台这样回答。
李恒错愕,“你再帮我看看。”
前台看一遍,礼貌回答:“真没有了,先生,客房下午就已经住满,目前没有空房。”
李恒不死心:“一间都没有?”
前台摇头。
听闻,李恒那叫一个郁闷啊!
这么大的酒店,算是长市最好的酒店了吧,竟然没房了?
现在大冬天的,这么多顾客入住的?
好吧,其实想想,这酒店也算不上多大,同后世真正意义上的大酒店比起来,只能算九牛一毛。
同前台大眼瞪小眼对视会,李恒忽然问:“你好,问下,这房间是谁开的?”
前台似乎早就背熟了这问题的答案,“是您朋友,那位穿绿衣服的小姐。”
李恒问:“她要了几间房?”
前台回答:“两间。”
李恒问:“都是单人间?”
前台回答:“是的先生。”
李恒问:“那时候有双人间么?”
前台回忆,根据模版答案回复:“有的,不过后面被人入住了。”
李恒无力,找不出任何破绽。
好吧,他也没想找破绽,就觉得也太他妈的凑巧了些,一间房都没有了。
呆一会,李恒生出要去周边旅舍住一晚的念头,可想到是特意为余老师演戏而来,又顿时熄了想法。
估计单独开一间房,是叶卿故意如此的吧,就是为了试探真假?
叹口气,李恒跟前台说:“能不能给我一床被褥?”
前台摇头,“先生,给不了”
不等对方把话说完,李恒从兜里掏出一张钞票,递过去,“帮个忙,我身体虚弱,天太冷了。”
前台看着他。
李恒再摸出一张票子。
20元!抵上半个多月工资了,前台悄悄环顾四周一圈,见没人后,把钱接过去,揣进兜里,说:“先生你哪间房?”
李恒报房数:“305。”
前台说:“你先回去,我等会给您送被子过来。”
李恒嘱咐:“记住是305,别惊扰隔壁306。”
前台记下。
搞定,李恒一口气蹭蹭蹭奔回305房间,此时余老师仍在床上,静悄悄的。
余淑恒很美,一张如同精心雕刻过的美人脸,一头黑色长发,黑色中间衫,鼓鼓的雪峰山一个巴掌握不住,估计有C。
立在床头,近距离看着她,看着这书卷气息满分的女人,李恒一瞬间被吸引住了,脑海中顿时钻进来很多画面。
有隔门相看的惊艳。
有做梦的场景,在梦里,两人曾不止一次抵死缠绵过
嚯!思想开着小差,李恒登时有了感觉,吓得他赶紧扭过头,坐回椅子上,不敢再去看她。
说实话,美人他见过无数个,但这种满分书香气质真的很恼火,在深夜独处时非常致命,非常有吸引力。
要不是这两天有子衿陪伴,送了几百亿给子衿,他现在估计心思会大动。
余老师啊余老师,你这是把我架在火上烤啊!你怎么能这样考验人性呢?
思着想着,房门开了,前台抱了一床被子进来。
李恒食指放嘴上,嘘一声,急急上前接过被子,小声说谢谢,然后把门关上,从里面反锁死!
接着他把两张椅子合并到一块,把被子放上去。
做完这一切,他再次来到床前,帮床上的女人拉了拉棉被,再次望着这张令人窒息的脸,望着线条优美的天鹅颈,那种成熟风情透过锁骨传递出来,让人心醉神迷。
他感叹一声,这锁骨太诱惑了,要是自己的女人,他能啃上一整年不带重复的。
呼!出口浊气,李恒艰难地回到椅子上,然后脱掉鞋子,用被褥把自己裹起来,也不脱衣服,就那样眯起了眼睛。
还好!还好这两天泄了火,不然这个晚上注定会无比难熬,他这样暗自庆幸着。
这一晚,酒意上涌的他想了很多事情,想了很多女人,中间他忍不住又直勾勾盯着床上的女人瞧了好一阵。
有几次,他都差点咽口水了,但没敢有任何异动。
最后他依旧保持着理智,没有做任何越雷池的事情,强迫自己缓缓睡了过去。
深夜,当听到椅子上传来的匀称呼吸声,余淑恒渐渐睁开眼睛。
她先是对着天花板发了会呆,稍后起床,套上鞋子、找出换洗衣服去淋浴间。
她是一个有洁癖的人,晚上不洗澡根本睡不着,尤其是还爬了山,还喝了那么多酒。
不过她的动作很轻柔,尽量不吵醒外面的男人。
10多分钟后,换上睡袍的余淑恒走出淋浴间,路过他身边时,她停住了脚步,视线投射到他面庞上,静静地看着,观赏着。万籁俱寂,房间落针可闻。
不得不说,就皮囊而言,这个小男生真有让女人动心的资本。
许久,也许是站累了,余淑恒动了动,坐在床沿,用被褥裹住自己,视线依旧没离开他身上,脑海中杂七杂八的出现了许多念头。
她想到了母亲的话:心高气傲的女儿放不下架子低头看三步,妈妈却能远看七步。
这次,她之所以入局,原因有两个:
一是,想检验下他的人品。
毫无疑问,这小男生虽然花心,但人品却经得起审查,今晚的所作所为佐证了这点。
那晚抠毛衣估计、或许是无意识的行为吧。
二是
至于第二个理由到这,她及时打住,念头不想延伸下去,把一切推给亲妈,自己实在受不了她的唠叨。
他在京城有没有见到宋妤?
应该是见了,毕竟提前一天过去,目的不言而喻。
他有没有搂过宋妤腰腹,像今天在爱晚亭那样?
他和陈子衿有没有发生关系?
哦,之前他亲自承认了,说不定这几天时时刻刻腻在一块。
体力还挺好,爬山没有任何气虚之像。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蜷缩在椅子上的李恒动了一下,吓得余淑恒快速回到床上,躺好。
等一会,没等到后续动静后,她又坐了起来,隔空望着他,半分钟后,她又躺下。
我为什么这么闲?为什么去管他的事?
睡觉!
之前一直在抑制自己的困意,如今澡也洗了,小男生也没有任何不轨迹象,她可以放宽心睡了。
没多久,她真的进入了梦乡。
真是梦乡。
她做了一个梦,梦到床上突然多了一个男人,梦到那男人先是探头观察了一会自己,随后翻身而起,开始在床上为所欲为
等一切过后,才看清对方的脸,才发现是小男生。
猛地,余淑恒猛地惊醒。
听到身后床上动静,窗前的叶卿转过身,调侃道,“淑恒,早上好,新婚快乐。”
余淑恒愣了愣,感受一下自身,检查一遍,才恍然大悟,这是做了一个荒唐梦。
她抬头问:“几点了。”
叶卿看下手表:“8点36。”
余淑恒问:“李恒呢?”
叶卿说:“买早餐去了。”
然后她走过来,坐床上问:“昨晚什么都没发生?”
余淑恒指指椅子,“没有,他在椅子上过了一夜。”
叶卿面露遗憾:“真是可惜,我们白忙活了一场。”
余淑恒微微一笑:“也不算白忙。”
叶卿好奇:“怎么讲?”
余淑恒说:“以后时间成熟在告诉你。”
接着她补充一句:“也许没有以后。”
说罢,她催促,“你去外面等我,我洗个澡。”
叶卿问:“大早上的你洗什么澡?”
余淑恒说:“昨晚他在,我没洗澡,浑身不自在。”
叶卿是了解好友那洁癖性子的,当即走了出去:“快点啊,我等会要去机场了。”
“嗯。”
余淑恒轻嗯一声,进了淋浴间。
今次的洗澡和昨晚的洗澡,时隔才几小时,但她的心境截然不同,脑海中许多画面不请自来,让她软绵无力,让她心情特别复杂。
40分钟后,余淑恒、叶卿和李恒退房离开,钻进奔驰车中,往黄花机场离去。
李恒问叶卿:“你事情做完了?”
“做完了。”叶卿简洁回。
李恒心想,屁的事哦!就是来向余老师炫耀的。
三人各怀心事,聊着天,终于到了机场。
检票前,叶卿抱住余淑恒,小声嘀咕,“俩箱柏图斯,别忘了。”
余淑恒回答:“不会。”
叶卿瞄眼不远处的李恒,“一次不行,下次再来,我等你消息,免费为姐妹服务。”
余淑恒笑了下,“再说吧。”
叶卿离开了。
看到人影消失,李恒重重松了口气。
余淑恒瞥眼他,转身朝奔驰车走去。
他速度跟上。
一把拉开副驾驶车门,她说:“你坐前面,路上陪我聊天,防止我犯困。”
“成。”李恒点头。
说是陪聊天,可奔驰车开动后,两人一开始啥子话都没说,直到离开CS市许久,快进入到衡阳时,她才冷不丁开口:“你在想什么?”
李恒摇了摇头,“什么都没想,在看外边景色。”
这是他的心里话,路上一直在观看沿途风景来着。毕竟几十年没见过这种原始风貌的湘南了,倍感亲切。
余淑恒问:“昨晚为什么不上床睡?”
“啊?”
李恒啊一声,偏过头看向她。
她端庄身子,目视前方,好似刚才的话不是从她嘴里说出来一样。
李恒措辞:“你是我老师,不好冒犯。”
余淑恒问:“如果我不是你老师,你就会上床?”
李恒再次摇摇头:“也不会。”
余淑恒问:“对你没吸引力?”
问出这话的她,声音像南极的冰块,冷冷的,没有任何感情色彩。
李恒无语,“也不是,老师的魅力用不着我去证明,我只是遵守一个原则。”
余淑恒问:“什么原则?”
李恒道:“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
余淑恒瞟他眼,“脚踏三条船的人,用“君子”这称呼是否合适?”
李恒:“”
见他被自己呛得无话可说,余淑恒嘴角不着痕迹勾了勾,再次问:“如果是周诗禾,你会不会上床?”
李恒问:“为什么提周诗禾?”
余淑恒说:“我曾见你在阁楼上,盯着隔壁院子里的周诗禾看了很久。”
李恒眼皮跳了跳:“有吗?”
余淑恒说:“下次给你摄像。”
李恒道:“不可否认,周诗禾很有气质,我那是纯粹地欣赏美。”
接着他来一句:“就像有时候在书房,我写作累了时,也会隔空看会老师,你信不信?”
余淑恒点头,“信!昨晚你就在床边盯了我好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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