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药好似听到了苏平生的声音,顿了一下。继续狂吠不止,直到三辆车都过了桥。依然凶神恶煞的和什么东西对峙着……

直到几分钟后,才放下戒备,朝着家狂奔而去……

陈无林开着车,心里咯噔一下,握方向盘的手不由抖动了一下。

进自己村了……

随着越过一户户人家,他的脸色越发难看……

果佳然也是咽了一口唾沫,从头顶的镜子看了一眼苏平生。

小苏的状态好像有点奇怪,而且这车距离他家越来越近!

……

季秀梅直接扔掉手中的青菜,死死的盯住那辆黑色的小轿车。

等车子越过自家屋里,发出一声凄厉的喊叫,“当家的,天塌了,天塌了啊……”

李全友听到后,直接扔掉锅铲跑了出来……

陈无林的脸色也是越发惨白,额头上渗出一丝细汗,心脏砰砰的剧烈跳动。

“李,李叔……”他做梦也没想到,走的人会是李叔。

“停车吧,小伙子……”姚光慧开口,果佳然死死踩住刹车,看着熟悉的房子……

此时时间已经六点了,雨停了!

天边厚重乌云散开一些,一缕晚霞浮现在远处的山巅!

一行人默默下车!霞光打在苏平生的脸上,白药气喘吁吁的跑了回来。

围绕着车子焦急不安的乱窜,不时用头顶一下苏平生。

“叔父,到家了……”一滴泪毫无征兆的从眼里滚落!

陈无林没有下车,一只手颤抖的掏出手机,犹豫了一下又放了回去。

从盒子里掏出一根香烟点燃……

“你们俩先说说怎么回事?”

一行人围了上来,姚光慧和徐在民死死的盯住苏平生和陈仁贵。

“我说吧!”陈仁贵一五一十将中午的事情说给大伙儿听。

……

“李老弟,是十二点四十走的……我记了时间!”陈仁贵说完颓然的摸摸口袋,发现一盒烟成了浆糊……

“胰腺炎?一个小病要了李老弟的命?”徐在民又看向苏平生。

苏平生抿抿嘴,开始诉说起早上的事情。

“对不起,我早点下山就好了……”

“是我没能照顾好叔父,我要是再快一点就好了……”说完他痛苦的抱住头。

一伙人听的八九不离十,知道是病逝的,那这事儿就不怨这孩子,脸色好看不少……

当初李福涛认了个来历不明的侄子,大伙儿都看着这事儿。

好在这孩子表现得不错,也挺懂事!

这眼泪,也做不得假!

至于细节再向李全友家和于医生问一下就行了……

“行了别愣着了,你们一起帮忙,先把堂屋收拾出来,做灵堂!”姚光慧直接安排起来。

几个人直接开始进屋忙碌,他们走的时候大门都没关。

“李如意那混小子你们联系的上吗?”

陈仁贵摇摇头。

“这混账,等他回来我要用拐杖敲破他的头。老陈,那就把村里人电话给这孩子,让他报丧,挨个通知。李如意不在家,他就是最亲的侄子。茶庵乡那边通知邓才生就行了。”

“行!”

“小苏,家里有没有棺材?”

“不知道,我没看到过!”苏平生轻轻摇头。

“老陈,你的棺材打好没?”

村里过了六十岁的人,都会提前给自己打棺椁,准备好寿衣,不算啥稀奇事。

“去年就做好了,还是李老弟做的!”陈仁贵沉声开口。

“行,去几个小伙子,抬过来!”

……

陈仁贵带着王国栋熊川几人回自家抬棺材去了。

老陈走的时候将手机递给苏平生。

“你按照通讯录打电话,村里有多少户,住在哪你也差不多摸清楚了,就按顺序打吧……”

陈无林颤抖的下车,看着一群人忙碌,心里迷茫不安。

“小苏……”

“陈哥,怎么样叫报丧?”苏平生僵硬的看着手里的手机。

“我们俩一起吧,我也算是李叔的侄子,这合规矩!”他自始至终不敢多看一眼果佳然车上的遗体。

“跟着我学!”

他拿起手机拨通一个号码……

“喂!是李叔吗?”

“对,我是李全友……”

“我是陈无林,叔父李福涛,今天五月十四号十二点四十分,叔父在去往医院的途中走了,特意通知您一声……”

电话那头没有声音传来,只听到一阵急促的呼吸声……

“好,我知道了,我会尽快赶来!”

说完李全友挂断了电话。

旁边的季秀梅死死的捂住嘴,等电话挂断终于是忍不住,大哭了起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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