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山之巅,司徒摘星柔声说道,“若是不让你去,你定是不依。只是这中州之地,实是凶险异常,若是有个三长两短,叫舅舅如何跟你死去的母亲交代。”

李秀英一时无语,张三上前,笑道,“不至于……”

“没让你说话!”司徒摘星斥道。

转而又对李秀英温声说道,“上去之后,看住这杀千刀的,让他少惹是非。四长老的凌波微步,亦要勤加练习,此步法精妙无双,若遇危险,保住小命想必不难。”

“山主,再不动身,上面便要关闸了。”三长老提醒道。

司徒摘星一声长叹,背过身挥了挥手,再无一言。

三长老拱手拜别,领着二人走进一间铁皮屋。招呼二人坐好,抬手往门壁一按,铁皮屋缓缓移动,竟是腾空而去。

二人抬眼向窗外看去,只见屋顶之上有一根铁索,自天山之顶斜入云端,另一处,想必便是中州。

“偌大的铁皮屋,吊在一根绳索之上,若是断了,岂不连人带屋摔个稀碎?”李秀英咂舌道。

张三笑道,“盘龙岭之悬崖,亦有数百丈之高,李四姑娘还不是说跳就跳。”

李秀英见张三说起旧事,喃道,“彼时,只道你已身死,便觉生无可恋,却是惧意全无。”

张三听罢,一时情动,朝李秀英坐了过去。

三长老疾呼,“此处禁不起晃荡,两位尚需克制一二!”

二人轻轻偎在一起,张三叹道,“这云端风景确是与众不同,待为夫赚够了钱,便买下一座,你我闲暇之时,便来晃上一晃。”

李秀英扑哧一笑,在张三脸上亲了一下。

转而想起一事,皱眉道,“我那表姐,似是对你起了心意,这几日听说你我二人要上中州,跟得了失心疯一般,吵着舅舅也要同去。”

“哦?”张三讶道,“她不是喜欢周国那二皇子,我瞧着恨不得把司徒家老底都给人送去。”

“许是之前三爷不曾上山,她原不知这世间竟有如此威猛之男人。”李秀英笑道。

张三皱眉,正言说道,“那些个事,可不兴四处与外人说道!”

“什么呀!”李秀英粉拳轻捶,“说的是你在练功台刀劈和尚之事,台下众人,无一敢上前,我家张三端的是威风凛凛!”

“兀那和尚忒不经事。”张三笑道,“远不如三爷我的和尚威猛!”

李秀英媚眼如丝,若不是三长老在侧,一手便要抓住和尚。

索道车终于停下,这二人一路之上,诨话不断,实在让人如坐针毡。三长老已是一身闷汗,抢先走了出去。

门口,两名天山弟子等在那里,亦是一身大汗。

见三长老落地,连声禀道,“武功山的人杀了过来,弟兄们不敌,已纷纷撤至闸口。”

三长老皱眉,连声问道,“驻点已失守?所为何事?”

“正是。”弟子回道,“只说我们天山的免肉不干净,要去他那里采购,再行售卖。只是依他定出的价格,这一买一卖便要折本,刘主事自是不肯,这才打了起来。”

“岂有此理!”李秀英怒道,“这不是强买强卖吗?待我家三爷砍了去!”

“走走走,头前带路,砍人去!”张三已是一阵兴奋。

两名弟子面面相觑,这是哪里来的两个活宝?

齐身看向三长老,却见三长老舔了舔唇,两眼一眯,冷道,“那便砍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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