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亭内,二皇子正与一名老者对弈。
身旁,一名青衣人拱手禀道,“日前,这张三已将东城祖宅卖掉,丞相府虽已查封,仍着人进去仔细探查,均无二人踪迹。”
“哦?”二皇子皱眉问道,“城中客栈可有发现?”
“二人亦未出现。”青衣人回道。
二皇子将手中棋子扔下,肃声说道,“那便是隐入民宅了,令全城搜查!”
“大可不必。”老者抬手按下,说道,“这张三,素无交际,寻常人家,亦是不会徒惹晦气,收留一名刽子手藏于家中。”
“依先生之见,二人已然出城而去?”二皇子问道。
“这张三既是一招便将李青砍下,偷偷潜出城去,想是不难。”老者沉声说道,“听闻李四姑娘乃是李承钢之女,这李丞相在世之时,倒是与南方那位行走颇为密切。”
“李承钢确是大哥一脉。”二皇子似是明白过来,令道,“着沿途暗卫密查,务必截住张三,生擒了回来。”
“诺。”青衣人拱手一拜,退了出去。
“殿下掌管青衣卫,麾下高手无数,何须在意一个刽子手?”老者问道。
“这张三,乃是世袭刽子手,一身肃杀之气,虽无官阶,却是名声在外,听闻更有小儿止哭之效。”二皇子笑道。转而面色一沉,冷道,“这朝中百官,看不清局势的仍不在少数,本宫还需时不时地着人前去提点一番才是。”
“哦?”老者抚须笑道,“如此说来,这张三倒是确有妙用。”
……
乱葬岗,张三默默地跟在李秀英身后。
“你跟着我干嘛?”李秀英没好气问道。
“你乃是三爷自烟雨楼中赎下的,自当归我所有。”张三回道。
“怎么?又想娶我了?”李秀英笑道。
“呃……”张三皱眉道,“你身上有银子么?你多少花点,将自己再赎了回去,如此,我便好受些了。”
李秀英怔在原地,陡地上前怒踢一脚。
张三吃痛,耳边却传来李秀英怒道,“我已将自己武赎了回来,滚吧!”
“你容我缓一下……”张三悻道,“莫怪我嫌弃你,怪只怪你那死鬼老爹,满口只说你才色俱佳,原是这么个佳法。你且待我再适应几天……”
“我若生的貌若天仙,这烟雨楼只怕便出不来了。”李秀英蹙眉道。
张三听后大喜,笑道,“我一早便疑心,李四姑娘定是易容所致,这丞相之女,焉会生的如此不堪。”
言罢,上手便要将秀英姑娘脸上人皮面具撕下。
捏了半天,李秀英面上已是一片红肿,却并没有什么人皮面具。
张三呆在原地。
“摸也摸了,便是还要赖账吗?”李秀英冷道。
二人一时无话,良久,张三终是皱眉问起,“今日莫非要宿在此处?”
李秀英冷道,“你且送我去北境舅舅家,届时自有一笔好处给你。”
言罢,起身向北而去。
张三紧跟上前,低声下气问道,“不如先行回城,租一辆马车……”
“回城?”李秀英冷道,“那二皇子爪牙众多,只怕回城容易,再出城可就难了!”
张三想起一事,遂又说道,“丞相大人令我前往南方浔阳城报信……”
“南方亦去不得。”李秀英说道,“我父亲生前乃是大皇子心腹,此事满朝皆知。你既与我同路,这二皇子不难想出,你我二人欲往浔阳而去,途中定然设防。”
“二皇子既是手眼通天,你此去舅舅家,他又岂能不知?”张三问道。
“母亲自出嫁之后,便与娘家断了来往,世人只道母亲乃是丞相府中丫鬟出身。”李秀英缓缓说道,“我亦是母亲临终之前告知,这才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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