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圣人划大陆为五域,中原便成了人族的栖息地,而中原,有一座昌盛的王朝,万方来朝,威震其他四域。
这座王朝是大虞,其开国皇帝,也是人族的第一位人皇,姜棣!
朝歌,是大虞的国都!
而此时,朝歌城外,不过数十里,是乌泱泱的大军,其中数百辆战车横在大军阵前,而军阵的最前方,一匹玄黑骏马上,一披甲执矛的老者静静坐在马匹上,他面容坚毅,望向朝歌城的眉眼露出阴冷之色,其周身气机环伺,肉眼可见的周遭空气都出现了明显的坍塌。
在他的身旁,还有着一位身着玄色盔甲的中年男子,其手中的长刀搭在马背上,眉眼之间有着凌厉气势,而此时望向朝歌城的神情却微微颤抖。
朝歌城墙上,身着明黄龙袍的中年男子负手而立,他面无表情地望着不远处的大军,眉眼庄严,瞥了一眼一旁跌坐在地的少年,轻笑道,“大侄子,你说,我该拿你们姜氏如何呢?”
少年眉宇间全是淤青,那张一个时辰前还神采飞扬的脸庞,此时却充斥着苦涩,无力的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盘腿而坐,认命的低下头。
“爷爷,我才十三岁,还没活够呢,我还没为姜家传宗接代呢,柳姑娘还等着我给她赎身呢!”姜堰想着刚刚爷爷在阵前那淡漠的神情,心里忐忑不安。
一旁面目模糊的白衣男子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没忍住笑出了声。
身着龙袍的中年男子望了一眼一旁的白衣男子,白衣男子收敛神情,朝着中年男子摆了摆手。
“幸灾乐祸?”盘坐在地的姜堰瞥了一眼一旁的白衣男子,心中吐槽道:“活该烂脸!”
中年男子收回目光,望向不远处的大军,轻声说道:“国师,你说,我该拿这位表叔父如何呢?”
白衣男子沉默片刻,瞥了眼低着头装死的姜堰,突然高声说道:“回陛下,按大虞律,谋逆者,诛其九族,皇亲一族有谋逆者,诛其一脉!”
姜堰低着头,闻言扯了扯嘴角,心中暗骂道:“喊那么大声做甚,搞得谁不知道谋逆死全家一样!”
白衣男子好像遇到了什么开心的事,随即又难得主动开口道:“但姜浩毕竟是陛下的叔父,且姜氏乃开国皇帝姜棣陛下一脉,诛其一脉,不合情理!”
身着龙袍的中年男子不置可否,与城外数十里的军阵前的老者对视一眼,神情淡漠。
“姜氏有一件奇怪的事,历代只有一个子嗣,不如陛下阉了这小子,绝了姜氏的香火!”白衣男子的声音显得有些戏谑。
“此计甚好!”身着龙袍的中年男子瞥了眼低头不言不语的姜堰,不咸不淡的说道。
“白裔,你个孽畜,亏你还是我老祖宗姜棣的挚友,就你鬼点子多,难怪说祸害遗千年,怪不得你能当大虞朝十七代皇帝的国师,还有泰禹你个人面兽心的,亏我叫你这么多年皇叔,我连小女子的手还没摸过呢,你就要阉我!”姜堰面无表情,内心却到了崩溃边缘。
“老祖宗,不是我不为姜氏留后,实在是爷爷太跳脱,一把年纪了还想这些有的没的,对,就叫姜浩,还有那个叫姜盏的,也不是个好人,爷俩忙着造反,也不知会我一声,我傻不拉几的跑到泰禹的地盘送人头!”姜堰心中欲哭无泪。
“罢了,若是真阉了他,叔父那里怕是要与我发疯!”沉默片刻,龙袍男子摇了摇头说道。
姜堰闻言,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随即又后知后觉的屏住呼吸,动也不敢动。
不用抬头,姜堰能感觉到,白衣男子打量自己的眼神充斥着玩味。
“别憋死了!”一旁的龙袍男子突然开口道:“朕没兴趣为难一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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