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空是没有颜色,没有声音,没有形状的。它有着无限的长度,无限的深度。
你若对它呼喊它也不会回答,任何生命对于它来说都是不值一提的,纵使对再绝顶的修士来说也是如此。
“唉,往昔黄道天宫在这三垣大界多么显赫啊,飘涯子啊,如果你看到你的道统,你的后辈,你的故土如今沦落到这个境况是否会后悔呢。”
而这轻叹这番话之人正从外星域横渡而来来到这太阳界外。他骑在一个巨大的红葫芦上,却穿着灰衣破袍虽然神通广大但倒像一个乞丐。
“真是大手笔啊,给整个黄道宫都上了禁制,诸天未免做的未免太绝了。”
五千年前的那场大劫之后诸天众仙联手在这太阳系设下了这迷天连诛大阵,从此隔绝天机,阵内众生再无缘得见这真实的诸天万界。人类所见到的太阳系外的一切都只是此阵所衍之幻象。而且因为阵内禁制人类永远也走不出这太阳系,纵使派出再多的旅行者号也无济于事,这是人类永远也走不完的路。
“地火明夷,天雷无妄,太上玄引藏虚真符。”
那灰袍老者祭出一张灰黄的符箓,口中疾念咒语,凭空在这太空里勾动了玄黄雷火引燃符纸。符纸燃烧成灰化为一道流动的灰光,包裹了这老者全身。
此符需以性命祭炼,费尽奇珍异兽精血为引得成。就算是以这老者一界之主造化境的地步也是弥足珍贵,不可多得之物,可以暂时隐匿自身气息,就连天机都可以遮蔽。
“这一趟还搭上了这种保命之物,飘涯子啊,还你的人情可真难还啊。”
……
淳于眠把奚梦云抱到了他父母家中,当他进门时,果然还是一样,二老也都昏倒在地。淳于眠把二老和奚梦云都抱到沙发上靠好。以前他们三人都常说淳于眠泪腺发达,不过如今看着昏迷不醒的他们。淳于眠不知道是否是因为光线太强刺激了他的双眼,他竟然一滴都哭不出来,只是失魂落魄的站着傻傻的一直看着。
淳于眠打开手机,果然110也好,120也好,什么电话都打不通,网上也没有任何信息,只有这场浩劫刚开始时一些人随手拍出的街拍视频。变故来的如此突然又如此残酷,只有短短十几分钟,人类的文明甚至没有机会做出应对就已经灭亡。
淳于眠知道为什么只有自己还能清醒着站在这里,是因为那团蓝光,在白阳刚开始变亮之时它就悄悄的浮现到淳于眠的身体表面,不过那时的他没有立刻注意到。
“天选之人么,为什么,为什么选我?”
淳于眠声嘶力竭的咆哮道,他并不对此感到幸运或得意,只有真正体会到那种全世界只有自己一个人的孤独时才会认识到死亡并不比孤独可怕。如果没有在乎的人活着又能做什么呢。淳于眠看向自己淡淡发着蓝光的双手问道:
“求求你告诉我,我能做什么?我该怎么做?回答我好吗?”
并没有什么声音出现告诉他你要怎么怎么样肩负起救世主的使命呀,你要怎么怎么做挽回自己的至亲至爱之人呀这类的话语。
“艹——嗷!”
淳于眠愤怒的踢翻茶几,但疼痛不会可怜他,脚尖传来的剧痛让他疼的直接躺在地上。
这一躺也让他之前的一路飞奔产生的劳累感席卷了上来,困意如潮水般涌了上来。
“我不能睡!”
淳于眠刹那间睁开眼来,不过却不是他刚刚的那个世界,他只看到天地间一片纯白,什么别的东西也没有。
他不知道该怎么办,但他只能站起来往前走。脚趾头上的剧痛也消失了,不仅是疼痛,在这里他什么也感知不到,疲惫、饥饿、寒暖、困渴、方位,甚至时间的流动他都无法感知的到,他感觉自己走了很久,好像是好几天,但又好像不过才十分钟不到。
在走了很远很远以后,还是什么变化都没有,淳于眠抬头看了一眼同样纯白的天空。
“原来是一个圈么。”淳于眠低头抚颔沉思
“我知道了。”
淳于眠闭上眼睛再睁开眼他果然看到了眼前事物有所不同。就在不远处多出一棵枝桠玉白,叶叶金黄的奇异之树。而树下站着一个丰神如玉的白袍男子,正面带微笑的向他点头,只见他将脚跟一点,抽出手中折扇打着节拍唱诗道:
“浪里行云人轻飏,翩跹踏歌无定方。
我种菩提来兮去,天涯飘零且满觞。”
唱完他大笑三声走上前去想用手摸摸淳于眠的头,淳于眠看出他的意图连忙后撤一步闪开让他摸了个空,他也只好干硬的哂笑两声随后开口解释道:
“不好意思,刚刚弄的这么麻烦,不过也是为了遮蔽天机,这样呢才只有你能通过自身的潜意识来到我安排的你的梦境。先自我介绍一下我本命遐迩,“道上”的朋友都叫我飘涯子,你的话理应叫我一声老祖。”
“好的遐迩,你知道外面的事了吗。”
“嗯,和老祖我所猜测的一样,你想问的是自己该怎么做对吗。”
“对的,遐迩先生,你快告诉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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