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叶枫大方承认。
“怎么感染的？”她在叶枫身上擦了擦手。
“那天我抓了几个小贼，然后就感染了。”
“你抓了小贼，还是小贼抓了你？”
“我假装被抓……”
“黑店啊！”云间晨曦兴奋道：“没进化还敢开黑店，你胆子挺大啊！”
叶枫尴尬地挠了挠头，这姑娘反应可真快呀。
他继续说着那晚的经历，但却将项链的事情隐去不提。只说不小心被那几人弄伤，第二天醒来时，瞳孔变红，嘴里也长出了獠牙。
“嗯……”云间晨曦撑着下巴，皱着眉头：“你抓的那几人，眼睛是什么颜色？”
“红色？”
“不对！”云间晨曦盯着叶枫：“再说！”
“黄色？”叶枫试探道。
“胡说！”她抬起了手：“再说一次！”
“绿色？蓝色?黑色？”叶枫挠了挠头。
其实他根本就不知道是什么颜色，因为挟持他的那几个人，当晚还是正常的瞳孔颜色。至于后面他们发生了什么变化，项链产生的变异。
整个过程全发生在冷库中，叶枫根本没见着。
“你不老实啊。”云间晨曦将拳头捏得格拉作响。
她哼了一声，拿起拳靶，凭空击了一拳，拳头甚至都没碰到拳靶。
拳风如白刃飞出！
啪！
拳靶碎成四节……
叶枫吞了口唾沫：“好吧，我也不知道。”
“你怎么会不知道呢？”
“感染前，我没注意。感染后，他们的眼皮就翻不开了。”叶枫大着胆子编道。
前面半句话自然是真的，后半句话，却是叶枫的推测。
因为肉球本身极其坚硬的特性，让叶枫觉得，倘若那几个人活着，他们的皮肤和骨肉应该也是极端僵硬的。
“倒是合理。”云间晨星放下了拳头。
她想了想，忽然又站了起来。
“怎么了？”叶枫有点紧张：“你还有什么要问的吗？我还可以编……配合。”
云中晨星白了叶枫一眼，她将一块临时身份牌扔给了叶枫。
“哪，待会儿我要带你去我师傅那儿，现在……”她看了看腕表：“现在离身份牌失效时间还有六个小时。”
“这六个小时里，你可以尽情做你最后想做的事情。”
“之后，你要同我一起回武馆，并用全新的身份生活。”
叶枫有些不解，如果要带自己回武馆，现在给自己一个临时身份证明干嘛？
“你现在被通缉了。”云间晨星打开终端投影。
金元储蓄发布了悬赏令，1000万信用点，并附上了叶枫的照片和生物纹特征。
“没有身份牌，你出去后，就会被生物波无人机扫描到。不出十分钟，百公里内金元或赏金猎人就会得到通知。”
“那我能不能利用这六个小时逃走。”叶枫真诚道：“这就是我想做的事。”
“不行。”云间晨星莞尔：“没有身份牌，你寸步难行，有了身份牌，我随时可以找到你。”
“可我不知道你要我跟走你是干什么？”叶枫问道，这是他最大的疑惑。
金元发布通缉令，是因为自己杀了比格普希，大闹了浮空岛。
可这个姑娘到底想干嘛？
先是在空中救了自己，现在又给了身份牌，然后又要带自己去一个地方。
她的身份是什么?她要做什么？
这一切又和病毒有什么关系？
“因为你感染了病毒，但你又是一个好人。”云间晨星解释道：“所以我师傅让我带你回去，而不是杀了你。”
“至于病毒，等你同我回去后，你自然会知道。”
“嗯，如果你还有疑问，想必就应该和临时身份证的六个小时有关。”云间晨曦想了想，继续说道：“毕竟我现在就可以带你回去，是吗？”
叶枫犹豫片刻，点了点头。
“因为你还有遗憾。”云间晨星温柔地笑道：“蝎子曾经侮辱过你，难道你就不想做点什么吗？”
“看来你调查我调查得很清楚了。”叶枫叹道。
“也不算很清楚吧？”云间晨星眨了眨眼睛：“比如你藏在垃圾堆里的那辆冷冻车中，到底装了什么，我就没看。”
叶枫心中一沉，他租用冷柜车时，特意用了假的身份证，没想到还是被查出来了。
“城里每个人都有秘密，给你留点儿，也没什么不好。”云间晨星笑着推门而出，然后她敲了敲手表：“六个小时，只有六个小时。”
“你想杀了他也好，报侮辱之仇也好，都需要在这时间内完成。”
她轻轻跳跃，消失在了街道上。
叶枫叹了口气，他在心中梳理了这次浮岛行程的来龙去脉。
总觉得命运也太巧合了一点。
他从床上爬了起来，走到了镜子前。虎牙还在，眼中的红色还在。
他捏了捏拳头，身体里的力量也还在。
“虽然库存的能量似乎有点稀薄了。”叶枫凝神道：“但是对付蝎子，应该够了吧。”
他推门而出，这次没有带任何枪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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