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埃落定后,城西梦泽井旁空谷回响。
“马……马老。她,死了?”陈年浑身肌肉紧绷,看着眼前的马老。
在他们身前,夜莺口吐鲜血,正在无力的抽搐,双腿痉挛,血色与土色蔓延融和。
“天马大阵,收!”
马老一声令下,周围瞬间换了场景。而后大手一挥,陈年胳膊便恢复过来。
陈年左右望去,城西又是熙熙攘攘,华灯高挂的热闹非凡。
“欸?这地方之前挺香的,今天咋这么臭?”
“谁知道,我之前就觉得这地方香的不正常,肯定有脏东西在这,走走走,咱们离开这地方。”
周围路人的话传入陈年耳中,将入耳的消息梳理,结合刚刚听到夜莺的话,他大胆的猜测。
“这地方是你搞的鬼。”
“小子,一重一塔敢这么和我说话的人,你是第一个。”马老皮笑肉不笑,拽着陈年就走向歪脖子槐树,示意他坐下。
“听那女人的话,你是个魔头,连自己的老婆孩子都杀了。”陈年虽然惧怕,但想到自己有个神秘启示录,也许还是长生者,底气一下子上来。
“不,老夫年轻时确实为魔头,杀人如麻,曾屠戮大陆西方的沙漠之城,且安然归家。”
“老夫凭借五重三塔的修为,在同辈当中一骑绝尘,但不满于此,走火入魔,学习了气血之法,食白骨,吞气血已是我半生所为。”
陈年看马老此时如求马时的神情一样,紧绷的心安定下来,嘴上颇具恭维。
“您一定是一方巨擎。”
“那可不,人送法名,魔马仙人。”往日历历在目,马老不禁感慨平生,雨打风吹萧瑟处,半生孤苦无人疼。
他的眼神暗淡下来,悲伤随着起伏的呼吸喷薄。
“我的妻子,是马修为的妖身。但他的父亲是一族之长,对于我俩的事情百般阻挠。”
“但是我的妻爱惨于我。她引荐心头之血,立誓苍天,愿永生与我相随,决然的离开家族。”
“十年后,我们有了一个孩子,”马老眼神红润,眉角发酸,“可他先天畸形。”
“我当即前往九州皇朝下属的天机阁,叩拜求卦。却不想,却不想这是我杀人的因果,苍天为我降下的罪孽。”
“我本以为因果如此,却不想天机师惊叫一声,眼前的卦象砰然炸裂。”
“你猜天机师和我说了什么?”马老忽然看向陈年,陈年本听的孤苦,看到马老的眼神,回应道:
“解救之法过于庞大?”
“非也。”马老起身,无所适从。
“因沾染血案过多,此生将无法突破。”
“另外,我的灾祸将连累家人,我妻与她的族,都将因我而死去。呵呵,不知为何被世人得知,传便满九州。此事一出,我便无颜传荡,来到这大宋城隐居,求佛向善,爱抚每一匹马。”
“那夜莺杀死的,是我唯一开了灵智的马,是我的儿子,她凭什么!”
“若不是我从心向善,你刚刚那几句话,就够你死数次。”
陈年缩起脖子,将这话当了真。
刚刚马老杀夜莺那场面,陈年可是看的真切。
“马老,红鬃马送你,就不谈什么钱财。时候不早,小子就先告退了哈哈。”
陈年打着哈哈,想要离开这个地方,尽管知道眼前的老人不会杀自己,但跟他坐一块,总会有阴冷的气息扑面而来。
“不还价,两千钱!”
马老又恢复求马人的神情,接过陈年递过来的绳子,转身走时忽然想到什么,眼珠子盯着陈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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