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是何人,原来是五擒仙门的上仙。”天水道人见多识广,

笑着作揖手,那实力同自己应不遑多让。因那五擒仙门所修功法特殊,是学动物生灵,因此面相形态越似动物的,往往代表自身修为越高。

“道友此话怎讲?”观其男子模样,袒胸露乳,蓬头垢面,一袭虎纹花臂衣,衬托那似虎般强壮的身躯。

“自是从那江湖酒馆传出言语,那台上的信息官,足足喝了两坛老糟烧,信誓旦旦只差和人称兄道弟。言语保真。”

天水道人眉头微皱,不满呵斥:

“那袖里藏针太过可恶,那玉石矿脉的开采是个长久活,没个七八十年的水磨工夫,只在一瞬间就想从阵眼吸干矿脉灵气,最多一成可用,其余归散天地,无异于暴殄天物。”

陈墨此时作何感想?只在一瞬间,犹如那日夜颠倒,天地重合站不稳跟脚。为何会有人平白无故造谣自己,为何阴水夫妇会知晓自己寻踪,背后到底是谁?

秋风瑟瑟,远方雾雨沉沉,似是阴谋更似无形监牢,想必自己早已是那瓮中之鳖,是否还能回头远去?

那笑面虎做手起刀落势,笑容阴森露出利齿。“那世间灵气本就稀少,一人独占好处实在是说不通透,将那灵气散落空中伤天害理,得群起而诛之。”

天水道人摆手,说是去江湖酒馆细谈。三人并肩而行,那笑面虎好像并不知晓其身份,可总是看不顺眼陈墨,总是话里话外讥笑于他。

后面三人,他们弟子,皆是对那笑面虎有些害怕,只得找个由头,说是帮自家师父提腊肉跟在身后。

穿过错落其中的巷子,有一条浅浅的小溪,一片枯黄槐叶落在其中,跟随着他们的步伐,轻轻摇晃过三四个小弯道后,汇聚在一片小池塘里,到处都是枯落槐叶。

陈墨视角跟随还在游动的槐叶,最终似是心安,随秋风远去后又落叶归根,浅埋在连着池塘的老槐树下。记得原先此处是祠堂。

“客官,里面请!”

酒馆内的小二持红灯笼,挂在房梁上,那声音极度高昂。“军中之人,身上有一股肃静杀气。”

那笑面虎神色微动,即使穿上打杂布衣,做那凡俗招客谄媚像。可那一举一动太过板正,举手投足间没有一丝多余,唯有混迹行伍多年的老兵才有这般生活习惯。

“即使是那军中之人又怎样?习那凡俗武功,怎能和仙家法术比的。”

天水道人斜眼而视,身后的滔人仙立刻心领神会,将那一捆腊肉递过。

陈墨上下打量老槐树,见其一根枝丫被那酒馆房屋所挡,才仔细去看。原先的破旧祠堂已被翻新,三层小楼也披上了红衣,比那老槐树高出一个小头,若不是处于低坡的缘故,想必在村口就能看见。

“客官,您高抬步!”那店小二接过腊肉,示意酒馆门槛过高,并未因道人态度而生气,反倒是接过腊肉时压低了身子,言语讨好。

那门前各有两个红灯笼,上面皆有一金色字迹,两者合称,“江湖”。

透过表象看本质,那字迹歪歪斜斜,不甚好看。在灯笼内表还有落款,“探花郎,寒阳”再加上一个圆圈做尾,上有一墨水小撇,看似就好像颗红豆。

觉得绕有意思,小声调侃几句,“那烂好人是觉脸面无存否?将那落款放在灯内。”

说罢,迎向店小二,将那不怎样的腊肉交与他。

那槐树下的枯落槐叶似是又想远走,因秋风所动,却是直直升空,落在酒馆三楼窗台上,被一眉心有红痣,样貌英气十足的男子抓住。

抖弄下身上有道道裂痕的锁子银甲,掀起腰间不怎么好看的刻字木牌“朕的小红豆,寒羊咩咩”,将那槐叶安置在房内花盆中,笑道:

“槐叶未做春泥护花,烂好人不许你远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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