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黄被枪毙的第二天,张毛三被张参谋长叫到鲁师长面前。
鲁师长不无奖赏地说,“你被正式收编为国军,但目前你的工作仍然是做好情报工作,你看你有什么想法没有?”
张毛三想也不想就说,“老黄虽然被组织处置了,但那个给老黄联系的人,恐怕不能放过!如果放过,恐怕就是后患!”
“你是说六两六吗?”鲁师长直问。
“对!”张毛三说。
“听说你们曾经在一个把戏班里相处过多年?”鲁师长别有用心地提问。
那意思,如此不肯放过旧日的同事,恐怕显得有点太没有人情味儿了。
张毛三感觉到了这一点,他索性直言,“倒也不是我故意跟他过不去,只是现在我是国军的人,凡事就要为党国着想!于私,我和他虽然有些小节,但那算不了什么,我完全可以不计较!但于公,我觉得有必要引起重视,至少,我应该要提示一下。”
鲁师长点了点头,看着张参谋长问,“你觉得呢?”
张参谋长说,“张毛三这话说得不是没有道理!这事就先交给张毛三,让他抓到六两六后,再行商议!”
随后便对张毛三吩咐,“你先去侦查一下六两六的下落,有了消息后,马上汇报,我会立刻安排人去捉拿归案!”
“是!”张毛三得到了这个吩咐后,立刻就走了出去。
张毛三一走,鲁师长就对张参谋长感叹,“没想到走了一个够毒的,又来了一个更毒的!假公报私,这事做理有点让人难以接受!”
张参谋长笑笑说,“干他们这行的,就需要这样的人!老黄本来是个干将,可惜他通共,如果不通共,当然是不二人选!”
“这小子也不一定就忠诚党国!”鲁师长行凭着感觉说,“一个为达到目的而不择手段的人,往往都不是什么正人君子,是小人!”
张参谋长又笑了笑,说,“师长你是见过世面的人,什么人适合做什么样的事,这才是最重要的!”
“那倒也是!”鲁师长点了点头,说,“那就先按照这个计划办吧!只有彻底破获了共军的地下党,我们才能高枕无忧地在这个地方呆不去!”
“有个不好的消息我得告诉你!”张参谋长说,“自从新四军的大队伍撤走后,国共两党的形势就发生了变化,甚至形势一直在逆转!我们,要有这个思想准备!”
“难道还会逆转到天翻地履不成?”鲁师长财大气粗地说,“国军势力强大,有枪有炮,装备精良,还有大靠山,军人都是训练有素的,难道还怕小米加步枪的游击战?还怕那些泥腿子出身的散兵游勇?”
“师长可不能小看共军呀!”张参谋长说,“这古今中外,并不是势力强大就一定是赢家!你也别看不起共军的游击战!他们这是在以小击大,迂回作战,等到气候来了,他们就会发起反攻的!到时候,只怕是有恃无恐的国军还没有这个思想准备,兵败如山倒!”
“是吗?”鲁师长狐疑地看着张参谋长,似乎是在审视张参谋长是在有意动摇军心,或者说是长敌人志气,灭自己人的威风。
张参谋长又不无暗示地加了一句,“中国有句成语,叫哀兵必胜!”
“不说这些了!”鲁师长颇为扫兴地说,“干好自己的事!”
张毛三离开鲁师长家后,就到处寻找六两六的下落,尽管他装做没事样地像是随便问问,却还是让人感觉到他在寻找六两六的下落,并且似乎还带有某种阴谋。
张毛三一向的为人,决定了他做事的动向。
这个消息,很快就传到了六两六的耳中。
六两六现在最担心的并不是他自己,而是他娘。
他不只是担心自己被抓后,他的娘还能不能够承受这个打击,更担心国军会因为找不到他的人,而拿他的娘当人质。
更重要的是,六两六已经获知张毛三混迹到国军之中,成了国军的一员。
匆忙回到家中后,六两六就直言不讳地对母亲说,“娘!我可能又给你惹祸了!”
“你又惹的什么祸?”周母说,“你不是才从牢里出来的吗?他们不是放了你吗?”
“他们这是在放长线,吊大鱼!”六两六只好对母亲解释,“他们并不是真要放我出来,真正的想要放开我,而是想要利用我,顺滕摸瓜,找到真正的地下党组织!”
母亲就很不解地说,“你又不是真正的地下党,他们何必要跟你过不去呢?”
六两六就很焦燥地对母亲说,“娘!很多事不是你想象的那么简单!我现在不只是惹上了祸端,还遇上了一个一直跟我过不去的冤家!”
“谁?”母亲就很急切地问,“谁要跟你过不去?”
“还会有谁?”六两六就直言,“那个张毛三,现在混进了国军,不要说我有事,就是没事,他也会找个机会跟我势不两立的呀!”
“这个小人!”周母脱口而出,“那你现在怎么办?”
六两六正要对母亲做一个交代,没想到堂屋里大摇大摆地进来了张毛三。
周母一见张毛三就来气,她恨不得将来人骂出去。
张毛三却笑着说,“你们娘儿俩都在家呀!我今天来,是有些事要跟你们说说,但绝对没有什么恶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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