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长的一天一夜过去了,鲁师长并没有发布释放六两六的命令,而是按兵不动,看地下党这边有何动静。

鲁师长虽然很着急父亲会不会被地下党怎样,却也想借此机会,打掉新四军在此地留下的地下党的组织,因此,他现在是想与地下党打一场僵持战斗。

然而,地下党这边,也在耐心等待鲁师长的放人行动。地下党的赵向春,是个非常精明的人,他不可能蠢到自己暴露自己的地步,因此也一直按兵不动。

双方彼此按兵不动,继续僵持,地下党分明在向鲁师长暗示,你不放人,就休想我们放手你的父亲,鲁师长这边也在暗示,地下党想借此压力,让他放人,他不会中计。

现在,就看谁有耐力。

第二天一天,双方还在继续僵持。

很快,整个溪水县城都知道这件事了。

鲁师长想要继续僵持,他的母亲却按捺不住,并对儿子说,“儿啦!就算你这是打赌,你也赌不过人家呀!那六两六,毕竟只是一个把戏班的班主,而这边,却是你的亲老子呀!要是让你老子知道你见死不救,他怎么想?”

鲁师长就把持不住自己了,他不得不找来张参谋长,说,“看来,地下党不会主动出击,更不会暴露他们的目标,这事如何是好?”

“继续僵持!”张参谋长说,“鱼不急,水不跳,如果你自己先乱了阵脚,就马上中了他们的计谋了!”

“可他究竟是我父亲呀!”鲁师长有些恐慌地说,“拿我自己的父亲,去跟一个把戏班的班主的命来赌,我觉得这只能是一场输仗,就算是赌赢了,恐怕也要落人话柄,说我这个做儿子的无情无义,况且,那六两六是不是真正的地下党,尚未可知!就算是,我也不能因此而失去我的父亲呀!”

“你急什么?”张参谋长反劝鲁师长,“你放心,他们只会绑票你的父亲,但绝对不会把你父亲怎么样的!”

“理从何来?”鲁师长说,“兔子逼急了,还会咬人呢!况且这是救人命的事情,他们如果被逼急了,有什么事做不出来?”

“师长此言差矣!”张参谋长有条有理地说,“新四军共产党不是有严格的组织纪律吗?他们敢乱杀无辜吗?”

鲁师长摇摇头,说,“毕竟我是代表国民党的,他们要把我父亲怎么样,理由还是很充分的呀!”

“不!”张参谋长说,“共产党不是一直在宣传,革命对事不对人吗?一人做事一人当,不连累他人吗?你父亲平民百姓一个,他们会把他怎么样?如果他们把你父亲怎么样,他们还怎么向天下百姓交待?真要有什么恶果,他们的所谓革命道理,岂不是不攻自破?”

鲁师长虽然觉得张参谋长说得有条有理,但还是下意识地横了张参谋长一眼,并在心里恨道,“现在被地下党绑票的是我的父亲,倘若是你的父亲,你也会这样想吗?”

张参谋长继续劝说道,“只要我们这边稳住阵脚,他那边救人心切,肯定会自己暴露目标的,甚至会有人出面调节,只要他们有了动静,就不愁找不到机会打击他们!”

“那要等到猴年马月?”鲁师长显然有些急躁了,“夜长梦多,如果他们忍耐不住,我还是担心兔子逼急了咬人的!”

张参谋长便说,“师长要这样说,那就以你父亲为重,马上放人,然后大家你好我好他也好!”

鲁师长虽然听出了张参谋长这些话背后的讽刺意味,却无法控制自己的焦躁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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